两日前的傍晚,詹水兴派遣詹准也,詹素也,詹淡也到长安州府打听副宫主詹恩贵和二宫主东方澉的消息,三位堂主请那长安府主簿喝最贵的酒,陪五位风姿绰约的才情姑娘,又使了黄金钱才勉强探出来一些消息。
东方澉关押在西别驾府院的地牢,主簿说不上话也递不上消息,但詹恩贵是因为涉嫌杀害卖羊宝的焦三儿,所以被长安府抓了起来。军司马张远亲自行刑审讯,就是要把他屈打成招认了这桩案子。
说到最后,三位堂主问有什么破解救人的办法没,一边说一边掏出黄金,那主簿才悠悠地说道:“不必着急,我有些况外的消息,只要他能抗过三两日,保他平安释放。”
三位堂主一再缠问,那主簿却再也不肯说了,詹准也看着机会就增加黄金,那主簿却推辞不收还故作玄虚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后来三人就让几位姑娘灌他酒,灌到醉眼迷离之际才打听出来说清河公主到了长安正准备大赦全城。
三人带着消息回了水神宫,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詹水兴,詹水兴小眉头皱了皱,心里就放松下来。
要说这三位堂主为什么不跟詹水兴卖弄一下玄虚呢,就说已经把事情办成了,只用等上三两日詹恩贵和东方澉就能被放回来,岂不是更能凸显自己办事的能力。
这就要说到水神教的教义,詹水兴在成立水神教以后,大量的时间都用来阅读学习了,像周易八卦,道德经六坛经等等,他也算是信手拈来,经常搞一些民俗命理的实际案例,把自己塑造成了半神一样的形象。所以他这些弟子都不敢瞒骗哄骗他,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希望他能指点一二。这也就是水神教后期,大宫主詹水兴荒淫无道,副宫主詹恩贵贪得无厌,二宫主东方澉财色兼收的情况下,一众教众还是忠教卫教的原因所在。
詹水兴坐着喝了一口茶,那茶几带着一股淡淡梅子香甜,应该是上好的寿梅老白茶。
他感觉自己像是重新焕发了生命活力一般,心情愉悦恣意风流,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颍川小西湖的那个早上,他还对自己信心满满意气风发。
就在这时候,两个身影绕过亭湖来到静谧的紫藤花架下。
詹水兴抬头看过去,竟然是夏侯晚和逢乐官,于是赶紧站起身赔了满脸褶子的笑容。
“不知夏侯别驾和逢乐官到此,小生这厢失礼了。”詹水兴的语气恭敬礼貌。
“詹先生不必客气,长安边防杂乱,先生在溱水一带的蛮荒杂民中甚有威望,我们边防安定也离不开先生努力。今日公主大赦全城普天同庆,本应邀请先生一同庆贺,是逢乐官欠缺考虑了,导致你不请自来带着热闹的情绪,完全理解。让逢乐官陪你坐一坐,我手上还有人命官司要办,就不陪你了。”夏侯晚喝了一些酒,但句句话里有话,说的詹水兴不甚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