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臣也觉得没什么,甚至认为他师承司马家为司马家少爷说几句官话也无伤大雅;但后来风向就变了啊,我问那个蜀谍说你承认自己是蜀谍吗?那蜀谍回答说按照你们司情局的说法,我承认自己是从蜀地过来的蜀谍,他说完就看司马昭一眼。我接着问他来长安有什么任务,跟什么人接应?怎么接应?他反复看司马昭,最后竟然说了是跟我们大司马接应……”说到这曹也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到夏侯楙的眉宇间陡然紧锁,这才提高了声调慨然愤怒地接着说道:“这不纯粹是屈打成招,假恶他人,无稽扯淡之谈吗!魏子谏如果为这件事开脱,那我怀疑他也脱不了干系。”
“谁?大司马?”夏侯楙脑回路都给干短路了。
“是呀,当朝大司马拜大将军曹真,他都指名道姓说的!”曹也情绪激昂。
“所以你怀疑他是被司马昭屈打成招顺势嫁祸给大将军?”夏侯楙问。
“这还用怀疑吗我的州府大人,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最喜欢的就是大将军曹真和骠骑将军司马懿,蜀谍被司马昭审讯之后就改口说内应是大将军曹真,这不明摆着是想祸乱朝纲吗!”曹也说得起劲,甚至一掌拍在桌子上,差点把那缠枝莲的青花盏给拍翻了。
夏侯楙心里乱糟糟的,他不清楚这是不是夏侯晚做的局,如果是的话有点风险,如果不是的话风险更大。“这虽然是污蔑,但如果传到洛阳去,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拿着做大将军的文章,你我都深受皇恩且蒙大将军福泽,以长史来看应该如何处置?”夏侯楙试探地问到。
“州府大人所言甚是,皇恩浩荡让我们督察一方太平,大将军明义对我们信任照顾,为了朝野稳定,我意先跟大将军通晓一声,看供状要不要往上递。”曹也也试探地回应到。
“长史所虑甚是周到,我这里另外修书一封一并送请大将军过目。”夏侯楙说着让人取了笔墨,把水神教可能跟司马懿有联系的事情大概提了一嘴,然后在供述上签字画押一并交由曹也。
“州府大人,那蜀谍和司马昭如何处置?”曹也问。
“你们的意见呢?审讯完没个结果吗?”夏侯楙反问。
“我们把司马昭暂时看管在西苑了,申请暂停他一切职务,由西别驾暂时统领东西别驾府工作,只是司情局的工作不知道谁来带领合适?”曹也问到。
“这偌大的治事州府都没有能干司情局大员的人吗?没有的话就你干吧,越是关键时刻我们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一些呀!”夏侯楙调侃起曹也。
曹也听完当即心里生出一句卧槽,早知道就让魏子谏来总结汇报了,真把司情局的工作落在自己身上,别说去春熙坊了,就连自家小妾估计也没时间碰了。
“我看不如也让西别驾担着吧,他年轻力胜治边有方,再说边防局的工作其实也涵盖了司情局,都是边防重任。”曹也做出一脸诚恳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呢,举贤也要避亲么,既然你抽不开身,就考察一下魏子谏或者董舒,反正都是查间谍,一块查了吗!”夏侯楙带着几分玩闹的眼神看着曹也。
“嘶~”曹也呲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愣了愣神高兴地说道:“要不您是州府大人呢,这俩人一个跟陈群,一个跟司马懿,如今正是个机会让他们长长灵性……”曹也说着端起刚刚还喝不下去的茶盏,口渴得一饮而尽透出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