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午时三刻,人乏缺水,宫主大人正在水恩殿清修呢。”男人挑了挑眼角,意思是让东方澉自行体会。
“这次哪有干事业的样子,自从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苦了兄弟们倒给他创造了土皇帝格局。”东方澉嘟囔了一句,扭过头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
“是二宫主来了吧。”东方澉话音刚落,一个富有磁性温婉平缓的男性中音从假山后飘了出来。
“回宫主大人话,是二宫主来了,说溱水码头有事了。”男人一边回话,一边看着东方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请二宫主进来吧,弄些顶好的清茶上来给二宫主消消急躁。”
听到宫主这么说,东方澉咬了咬嘴唇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水势殿,是每月初一十五三十水神教宫主召见各分堂堂主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普通的教众根本到不了这里。詹水兴虽然听到东方澉对自己不满,但还是把他带到水势殿商量事情,一是表明自己对你二宫主的信任和尊敬,二是想提醒东方澉这水势殿十二把堂椅,每一把都希望也有能力随时取代你这个二宫主。
但东方澉此刻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政治斗争,他满心里想的就是赶紧拿个主意恢复溱水码头的生意,一是因为溱水码头于他有很大的油水可捞,二是东方小孙毕竟是自己的近亲,该救还是要救的。
“大哥,我觉得张远是来者不善啊,我们经营溱水码头这么多年了,他这么做是要动我们的根基呀,我都能想象到姓刘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真特么让人恶心!”东方澉坐在那堂椅上,就好像烫屁股似的,左右调整不能安宁。
“动根基倒不至于,上眼药却是真的,但这个眼药姓刘就有点意思了。你呀就是太急躁了。”詹水兴端起茶盏气质优雅地撇起茶沫。
“我的好大哥,这能有什么意思,你放眼整个溱水码头这些杂姓家族,也只有姓刘的敢跟我们瞪瞪眼睛,但原来我们瞪得凶了他就怂了,今天听这意思完全是站起来了呀!”东方澉越说越着急。
“没人在后边撑腰,你瞪他他自然就怂了,如今有人在后边撑腰,谁还愿意受窝囊气呢。你尝一尝这茶,春熙坊买来的,都是少女手搓出来的。”詹水兴喝了一口茶,带出怡然自得的心绪。
东方澉的手几乎就要碰到茶盏了,又听到詹水兴说这茶是春熙坊的少女们亲手搓出来的,当时心里就有点恶心,这春熙坊就是一青楼哪来的少女,还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