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要分开薛磐龙与白鹤书生,也并非担心他们受伤,而是虚荣心作怪、他非常清楚,薛磐龙虽然可恶,却给李七夜面子。
于大庭广众之下,喝止两个持剑的少年,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清风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李七夜摇了摇头,“他们要切磋武功,咱们不必打扰。”他已经看出来, 白鹤书生与薛磐龙,本事相近,两人就是打一辈子,也不会伤到彼此。
他实在不想跟薛磐龙这样的人,产生瓜葛,而且薛磐龙在此打斗,还能吸引住很多人观看,拜访白子曰的人,就会少很多。
又向前走了半里,路上拥挤的更加厉害。
清风抱紧礼物,在人群夹攻下,侧身艰难行走,低声抱怨道,“这白先生,果然厉害,就是当今天子,也未必如此难见。”
见李七夜转眼瞪他,这才闭口不语。还好众人都在翘首看着白子曰大门,并没人注意清风说了什么。
路上拥挤,但白子曰大门前百丈之内,却空无一人。
白家大门紧闭。
白子曰闭门谢客。
清风看着大门,叹了口气,“白先生过得好逍遥,这么多人等着求见,他还敢闭门谢客。”
李七夜笑了笑::“白先生又没请这些人来,当然不必在乎他们,况且,这些人来拜访白先生,都是心有所求。白先生便是一百年不理他们,也情有可原。”
有个锦衣老者不住冷笑,“你这年轻人,又懂得什么?白先生操行高洁,如同天上皓月,我等虽然不才,却也是灿灿群星,今日群贤毕集,前来拜访白先生,先生定是在沐浴更衣,然后再隆重接待我等。”
众人纷纷点头.
"君老爷子说的是!"
“我们便大度些,不跟这两人一般见识,免得白先生轻看了我们!”
清风想要与他们分辨,却被李七夜拉住。
锦衣老者几人,并非京城人士,从其口音判断,当是北俱芦洲的人,那里民风彪悍,能说出这种话,也并不奇怪。
“老爷,你拉我做什么?这些人就是在胡说八道,污你清白!”
李七夜低声道:“他们说的有理,也许白先生,只是在沐浴更衣。我们就等一等。”
别人不认识你,你偏要冲上去,手指着自己鼻子,向人家介绍,我便是李七夜,实在是很丢读书人面子的一件事。
就在此时,白家大门,开启一条缝,门童白水走出来,左右张望。
众人见白家大门开启,顿时闭嘴,眼巴巴看着门童白水,向他们走过来。眼睛中满是热切。现在谁被白先生接见,将是极大地面子。
清风连连向白水招手,白水见到李七夜主仆,立即面露喜色,快步跑来。走到近前,白水向李七夜行礼。“家主传话,让我在此,等待李先生,说是不论何时,只要先生到来,随时可以进去。”
李七夜连连拱手感谢,白水拉起清风,肩并肩在前面领路。
众人眼巴巴看着,李七夜走进了白家大门。然后白家大门再次关上,遮断了众人的望眼。
他们相互对望,“刚才进去的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