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和地球很像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菲德尔.阿克米尔自出生起就活在战争的阴影下。
在个世界生命刚刚出现的时候,由于地质变化,星球的赤道上始终喷射着高温等离子体,他们宛若幕墙,直抵太空,无论是战斗机或轰炸机,都难以越过数百公里的等离子体幕墙,恍若垂直于大地的群星洪流,等离子体会融化一切敢于穿越它的造物,癫狂地将一颗星球上同宗同源的生命隔绝,疯狂地将这颗星球劈成两半。
阿克米尔听说,在被等离子幕墙对面的南半球,生命已经向另一个方向演化。在几十年前,曾有一名勇敢的探险家穿越等离子幕墙,将南半球的景象写成一本着作《南半球》以记录从几亿年前就与人类分道扬镳的生灵。但那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他在几十年前便杳无音讯。
(注:本章为新世界世界观,与现实世界并无关系,但很多国家在二战前的新世界仍然存在,新世界同样进行过两次世界大战,但新世界二战后的世界线与现实世界不同。)
随着二战的全面爆发,人类不再对南半球抱有好奇心,也没人关心那位勇敢的探险家传奇版的生平,也再无人去考究《南半球》中的故事是一位探险家的传说,亦或者是一位骗徒的营销手段。
二战进行6年后,TM国与ZX国同时研发出核弹,1945年8月6日在岛国上空爆炸后,第三帝国也将核弹同时扔到联盟本土...核弹的研发反而使这场战争无限期延长,核爆云的阴影随处可见,直到今日,世界已分崩离析。
二战爆发前,世界上一共只有63个国家,但在新世界的2008年4月3日,世界上一共有839个国家,几乎所有国家都因为内战,外部战争和核战争而粉碎,有些大国的国土可能只相当于二战前一个国家的一个省,有些小国甚至没有固定国土。
在世界粉碎之下,无数组织和国家烧杀抢掠,无论对面是二战初期时的敌人,还是二战初期时的盟友,无论对面是二战初期时的敌国平民,还是二战初期时自己发誓要守护的祖国人民,都已不重要,饥饿,干咳与贫穷迫使人民向着昔日守护他们的军人开火,也迫使军人向昔日他们所守护的人民开枪。
“阿克米尔,你听说过共鸣山么?”在开往已成焦土的欧罗巴的列车上,一位军官向阿克米尔问道。
“听说过,应该是前几天刚解密到我们这层的。说是有一座山,其中的共鸣结晶能与其他宇宙地球的异时空同位体连接,连接的地方被称为奇异点。不过我很好奇,就算那玩意能穿越过去,我们真的不会从万米高空上摔下去么?或者穿越到领先我们几个世纪的地球文明上?”
“至于摔下去的事无须担心。共鸣结晶散发出的能量呈水平方向延伸,与经纬线几乎平行的,随机的只是你穿越后的经纬度,而不是海拔高度。而穿越到领先我们好几个世纪的文明的这种事,只能看运气了,至少前几个世界都比我们落后。”
“我知道了,是不是又要去共鸣山打仗了?”
“是的,共鸣山可是绞肉机,4年前就有宇宙共鸣现象出现,几十个国家在共鸣山打光了几百万人,现在,轮到我们了。去共鸣山的就没有活下来的,反正也活不长,最后的最后啦,问你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那种你就算是死,也要完成的梦想?”
“去南半球看看。有个探险家去过南半球,写了本书就叫南半球,不过后来他就没消息了。”
“他啊,他叫斐列.阿尔戈。”
“你也看过啊。”阿克米尔惨淡地笑,有童年遗憾被填补的欣喜,也有对那未竟之梦的遗憾。
“不,我就是他,全球唯一穿过等离子幕墙,到达南半球的人。”
“是你么?”阿克米尔短暂地惊喜,笑颜久违地浮现在面容上,但很快在死亡的命运前重归平静与失落。好奇心却始终如一:“南半球有什么?真的有你书中所写,有那么多进化完美的生物么?”
“是的。”斐列点起一根烟:“它们进化得很完美,很漂亮,但人类对他们来说就是猎物,普通的子弹难以对付其中的初级物种,我并没有在那边待很长时间就回到了北半球。赤道上的等离子幕墙也很壮观,像一片压缩到极致的狂热白昼,等离子幕墙周围是环绕整个赤道的山峦,等离子幕墙的光芒便将山峦照得透亮。”
阿克米尔抬头望向天空,星幕上只有两轮相伴的明月:“自从一万年前我们星系的恒星飘走以后,所有植物都改吸地热了...等离子幕墙周围的光芒,应当和一万年前最后一次白昼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