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秋领着众人到了门外,李乾安虽表示要跟出来,但在越无秋劝说下还是待在书房内休息。
出来之后,一群人倒是没了刚才的冲劲,一部分人主动拉着越无秋在那扯东扯西。
苏正等人则是把钟常辅拉到一边,急匆匆道:“钟兄好糊涂,和越无秋吵起来也就罢了,怎么还把脾气发到丞相身上去了。”
钟常辅此时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双手紧握着,叹气道:“是我急了,一时没收住脾气。”
苏正跟着说道:“我不是在责怪钟兄,只是怕钟兄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如若惹得丞相不高兴,对你有了意见,钟兄这个少家主的位子,不是换不得旁人的。”
钟常辅听到这里,面色一沉,慌乱说道:“那能怪得我吗?这越无秋要改春花节的规矩,我若是拿不到一点好处就让步了,怎么回去交代,你们又会怎么看我?”
苏正见他还是在闹脾气,又是提醒道:
“越无秋毕竟是陛下的近臣,这时候放出来一定有用意,我们先和他打好关系,老人们也不会有什么看法的,况且那些花农剩下的那点花能值几个钱,给他就是了。”
“那万一是陛下借着越无秋出来削我们的权,你们也认栽吗?”
钟常辅却不肯吃这个亏,他自认聪明绝顶,怀疑越无秋在这之中还藏有猫腻,几人在一边争吵了许久。
越无秋见他们迟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叹息大昉积重难返,要想改革些微弊端都难如登天。
于是领着其余那些门客,咳了两声后朝着钟常辅一行人走来。
“越兄。”
“钟兄苏兄,果真是一丝不苟啊,哪怕是这么一件小事都要反复的去争论。”越无秋恭维着走过去。
钟常辅抱有歉意的一笑,紧跟着掏出一个金丝布袋,递到越无秋手中,道:“方才失礼,还请越兄莫怪。”
越无秋看着手中镶了金丝的袋子,装作震惊,问道:“这是何意?”
钟常辅也不愿再多争些什么,直说道:
“越兄能否劝说丞相不改旧制呢?家中老人实在不爱听,我只怕老人会对越兄有些意见,要是真闹大了,越兄恐怕会被逼上死路啊。”
越无秋也一脸为难,挣扎半晌,最后犹豫道:“我其实也是被长孙直蒙骗了呀。”
“哦?”一听见长孙直的名字,钟常辅等人立马警觉起来。
越无秋深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道:“这长孙直只让我替他来疏通下丞相,诸位也知道他那位阿姊去了雍州访查民情,恐怕回来后又会顶撞陛下啊。”
钟常辅和苏正等人面面相觑,而后缓缓说道:“这,我们还真不知道长孙明去了雍州,不过无妨,我们不会多嘴,长孙明死在外面对我们来说是坏事。”
越无秋倒是惊讶了一瞬,长孙明消失了起码半个月的时间,竟然消息还没传出来,她怎么做到的?
此时越无秋也不掩饰心中的惊讶,接着说道:
“我相信诸位不会多嘴。”
说着,望了望书房的方向,又转了回来:
“长孙直让我来替丞相办好春花节,算是为他阿姊求个丞相的人情,并说好送我几间商铺,专用于春花节买花卖花之用,我一时贪念,应了下来。”
钟常辅等人听了,也觉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