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直听着越无秋的问题,放声大笑:
“陛下说我俩有功,别怕。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护驾嘛。
“不过林奉可就惨了,陛下一再强调不准干预地仙,他竟然敢……”
“长孙大人!”越无秋听不下去了,这小子要不是出生点选的好,一辈子也就是个小卒。
长孙直见越无秋神情严肃,也就反应过来:“这事,不能乱提对吧。”
“就没有这件事。”越无秋死死盯着长孙直的眼睛,叮嘱道。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也是有嫌疑的。
长孙直和林奉又不和,越无秋还指望着拉个盟友一起对付林奉。
“诶,越大人,陛下竟然真的没有过问那三个刺客的事啊,难道林奉给你打了掩护吗?”
长孙直似是旁敲一问,按理说既然陛下让越无秋去审理刺客,怎么也要过问两句,为什么提都没提。
陛下到底是怎么看待昨夜行刺之事,万一事情真抖出来了,他也难逃干系。
越无秋那般聪明,昨夜直接杀了刺客,想必已经是猜到了陛下的心思。
可长孙直却是怎么也猜不透。
“死人比活人有用,刺客死了才能让活人放心,几个刺客根本不是陛下想要的。
“长孙大人也放心,只要别再和宁王扯上关系,我保长孙明无事。”越无秋知道长孙直一根筋,也懒得掰扯,直接点出了他阿姊长孙明。
长孙直眼睛一直,转而又收住,紧张道:
“越大人何出此言啊,我可是禁军将军,怎么会和亲王有联系呢?恐怕是搞错了。”
长孙直假装用袖子擦汗,实则是挡住脸,不让越无秋看出他神情变化。
越无秋又提醒道:
“还是那句话,保住你阿姊不难,而且我还能保住长孙家祖传宝剑囚龙剑。”
长孙直可算是接到话茬了,随即道:“越大人又搞错了,这囚龙剑早已断开,现只剩几块在我家祖堂受祭了,就是陛下也没法复原呐。”
“可囚龙剑,本身就是分为几块的呀,长孙大人。”越无秋眼中无比自信,他看见过那剑无数次了。
虽然是在游戏里。
长孙直冷汗直冒,比刚才面见李泽陵时还要紧张,他分不清这些话是越无秋在和他说,还是陛下的意思。
越无秋听见背后传来小跑声,估摸着有人来了,便拍了拍长孙直的肩膀,说道:
“切记,宁王来问今夜之事,你只说陛下大怒,要彻查京城各处,务必搜出刺客为止。”
长孙直不明白越无秋话中深意,还欲再问个清楚,却被越无秋制止,跟着望去,原是魏竹跑了过来。
魏竹见越无秋看向自己,便放慢了脚步。
“长孙大人,陛下命你全城搜捕刺客,务必抓到刺客余党。”
魏竹话音,却与方才越无秋说的一模一样,长孙直惊讶至极,竟忘了接过圣旨,还是在越无秋提醒之下,才将圣旨拿过去。
“魏大人,这搜捕之事,原本都是骁武卫干的呀,我羽林军还要负责皇城城防呢。”
魏竹本不愿搭理,只是想长孙直快些离开,无奈开口解释两句:
“羽林军不必再管皇城防务了,陛下已经暗调靖武军进城,现在就在南门外大营待命。”
南大门?怎么也是南大门,难道女帝也知道刺客会从南大门出去,还是说,是用来提防长孙直的,又或者?
越无秋暗叹女帝心思缜密,手却绕到长孙直背后拍了拍。
长孙直看了一眼越无秋,应承道:“多谢魏大人提醒,那我便去通知手下人撤回军营。”
“不必,羽林军三大营暂由其它人管辖,只有长孙大人直属的四大营还在宫外等候,陛下的意思是,这些人暂且不必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