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陵想到一位久负盛名的少年天才,此刻就在她的眼前。
甚至两年间,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
李泽陵一开始是想过考较一下他的,只是被他装傻躲过去了。
她也考虑到桃花仙的面子,就没有再追究,但是现在既然是用人之际,这次他也闯下大祸,说不定可以试试。
想毕,她端起架子来,身上威压顿时传了出来,她能看见越无秋和长孙直两人身体开始颤抖。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天生就是所有人的主子,越无秋当然不能例外。
“赐座。”
李泽陵并没有急着找话题,因为她确实不了解越无秋,甚至去问桃灼为什么要选他当男宠时,桃灼也只回了天命二字。
可李泽陵从来就不信什么天命,故而连带着瞧不起越无秋这个天命之子。
越无秋在感到威压时,身体非常兴奋,他知道,殿试终于开始了。
他没有参加过殿试,甚至没有参加会试,不过他是很期待皇帝来亲自面试他的,有一种老板直聘的快感。
古代的伊尹、吕尚,便是有才之人找工作的典范了。
老板亲自来求自己上班,这种快感是钱不能比的。
坐下后,他看向李泽陵,直挺着身子,眼里冒着光,显得比平日里精神百倍。
主要是因为平日他总是懒洋洋的。
李泽陵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看着越无秋的气势,心底也就勉强认可了。
“听闻越无秋这名字,几年前很有名,能否为我详解?”
李泽陵第一问,是想让他介绍一下自己,这就难倒了越无秋。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干了什么,昨晚问还行,现在太阳都升起来了,早忘光了。
但越无秋也不怯场,听着林奉和自己说的那些,也基本够他瞎扯些经得起考究的事实。
“越大人六岁过院试,秋天又过了乡试,考上第一后其余考生不认可,偷将文章散布开来,而后不叫他解元,称他是状元之才。
“十二岁那年来京城,连连写下绝世诗赋,拉高了整个京城的纸价。
“只是在那年春花节之后,就消失了行踪,一直到十六岁,被举荐为县令。
又两年,将望松县整治一新,不仅让拖欠租税的穷县按时交上了税,还补交了之前的欠款。
“再然后……”
魏竹见越无秋不言语,以为是不好意思自夸,便顺着接了下来,一句句如数家珍,平淡神情好似在背诵史书中的人物。
只是说到最后,停顿了下来。
再然后被桃灼看上,抓去当了男宠。
李泽陵心里补充着,想不到阿竹这么清楚这厮的生平,看样子倒不是什么大家族造出来的势。
她也放心了些,想越无秋那些事迹,她自然有些耳闻,也只当是大家门阀为小孩子当官铺的路罢了。
今日人在眼前,却又不得去分辨真假。
一旁的长孙直看越无秋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想他不爱读书,小时候看见教书先生就想打,要是越无秋来教自己,那还能读不好书啊。
都是那些教书先生能力不行,误人子弟。
他也是转世的文曲星,天生的状元郎呢,起码他阿姊这么说,难道他阿姊还能骗他不成?
三人看向越无秋的眼神瞬间就尊敬了些,弄得越无秋非常尴尬。
他自然猜到了那些绝世诗赋是从何处来的,但是他又没想起来前世记忆,恐怕还以为是自己写出来的罢。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爽又有些羞耻。
“不过昨夜之事,你总归是要受罚的,你可认罚?”李泽陵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开始压压越无秋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