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每一次碰见类似的场面,都有着无可奈何的悲哀。
这东西更像是个心结,在别人心里,自然是得让人家自己来解。
你说得再好听,人家听不进去也是枉然。
“霄哥,你待会上去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吧?”
这时他更怕黄霄被镇子的情绪牵着走。
只是他却是有些忽略了,黄霄虽然是河弧镇的人,可他在这村子却比个外人还像个外人,想牵扯他,根本没可能。
看到黄霄摇头,怜明道士才放下一颗心来。
这时,黄霄指了指台上,那里已经登了人。
“倒不如看看这斗会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怜明道士大一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顿时忍不住爆了粗口:“杨林镇这女人真他奶奶的排场!那双腿怕是能夹死人嘞!”
从对面上去的,自当是代表着杨林镇参会的人。
只见得灯火照耀下,是个身姿娇柔,前凸后翘的女子,赤脚缓步登上了台子,往中间走了走,随意找了个地方软摊摊一歪坐下。
血红的罗衣挂在身上,顺着胳膊耷拉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在灯笼照射下反着衣裳染出的光,肌肤上白里透红。
红罗之上,约二三十成熟白皙面庞,柔过棉雪,桃花眼中春水泛滥,一双柳眉细挑勾人。
镇民无不是一片嘘声,隐约间污言秽语出口一片。
那女人却是好像没听见,眉眼销魂含笑,红唇轻启,缓声销魂:“小女子初到宝地,却是寂寞难耐,可有谁家的汉子愿意上来同我促膝夜谈?”
这一副做派言语,仿若无心之举,却样样是透着勾人魂魄的气质。
“这女人!纯纯的狐媚子啊!”怜明啧啧称奇,“有这么一眼能看见,这一趟就不白来。这后头的本事,必然也是个顶个的恐怖。”
黄霄目光深邃,却是深以为然。
若不是黄霄曾经受万般繁华如烟洗礼,恐怕也不会这么镇定。
这就更不要说那群从小自村镇里长大,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农家汉子、小伙子们,更是觉得煎熬。
却是没有一个人胆敢有动作上去,或者应承下来的。
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再多的便不敢有了。
周围人群,有人低声开口:“你疯了?你不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儿……”
被他提醒的那人看着是个农家的年轻人,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独自的老人、孩子和年轻漂亮的女人。
那些看着就壮实的汉子或许是有本事,常人见了都有顾忌,或许不敢招惹。
而那些女人孩子,却是定然有人捏过的柿子。
至于软不软?
没人知道。
捏过的柿子好好地在这,捏柿子的人却不知道哪去了。
换做你来,这柿子你还敢捏吗?
胆敢独自登台,定然有着自己的资本。
过了片刻,眼见还是没人答应,这女子玉指轻点朱唇,眉眼间顿时委屈起来:“小女子不过想讨个汉子来夜谈两句,居然都没有人愿意花上点闲暇么?原来我这皮囊,大家都是看不上啊……”
这一次,却是终于有人开口。
那是个充满苦涩,略带沧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唉……既然无人愿意,那便是我来陪着纯如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