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如果是被僵尸所杀，这般惨状便能说得通。

但黄霄又敏锐察觉到一个问题。

“张哥，你们昨日来到长贵家院中时，他屋子的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张畅回想片刻，如实告知。

“是关着的。你的意思是这僵尸还在屋内？”

想到这个可能，张畅身体顿时紧绷起来，同时浑身血气朝着周围发散出去，展现出一副警戒的姿态。

扫过一周却是一无所获。

随即缓缓将血气聚拢，逐渐散去。

黄霄感受到周围陡然上升的热量，头上隐约有要出汗的迹象。

心想这血气丰盈果然是不一样，只是散出去一小部分就让他有种被火炉炙烤的感觉，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身本事为什么被人称为祟阳炉。

不只是比喻，而是到了后面一身气血蒸腾，是真的如同旺盛燃烧一般灼热啊！

黄霄擦了擦额头那虚假的汗水，对怜明道士问道：“僵尸会有神智么？”

怜明思索片刻，联想到刚才黄霄问出的问题，以及张畅探查过后的结果，啪地一拍大腿。

“僵尸到了后头可能会有点微弱的智慧，但从这个表现来看肯定还没到那个地步！”

“那它即便碰巧能开门也必然不会了无痕迹。僵尸活动不便，门槛越高的人家越不好进来。

长贵家门槛不低，而现在门上地下又没有留下痕迹，定然不是它自己所为，倒极有可能是有人帮它的啊！这河弧镇周边，有人养尸！”

有人养尸？

如此一来，要查的地方可就多了，五天之内如果查不出来，黑雾一来就更是大问题。

到了那时，这僵尸如鱼得水，无疑更加麻烦棘手。

“这人脸上一片安详，我怎么没听说过僵尸还有迷惑心智的作用？”

张畅早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听说这是僵尸作为，更是眉毛都快挤成一条线了。

怜明果断摇头，

“世间其他生灵且不说，人是有三魂七魄的。而人死之后化作僵尸，连魂魄都没有，更不必谈智慧，一定时间之内只能靠本能行事，做不到这个层面。”

黄霄却是心脏猛地一跳，想到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性。

这想法一生出来就扎根在了心里，一瞬之间无限膨胀直到从他嘴里长出来。

“如果是这人自己养的尸，心甘情愿地被杀死，岂不是无需迷惑心智也会是着同样的表情？”

“养尸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被杀死？”

张畅不解。

“养尸为什么不会心甘情愿被杀死？”黄霄反问道。

听罢，张畅猛地一愣，他从没想过这种情况，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难怪要让我来这种地方……”

张畅喃喃自语着，

他确实擅长正面拼杀，实力不弱，但对于这类东西却是一窍不通。

“那你可有什么验证之法？”

验证之法……

黄霄先是看向了怜明道士，朝他问道：“养尸需要什么条件？”

怜明道士思索片刻，迅速开口道：“阴气、遮阳、殃气，以及其他滋养物，又以人之鲜血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