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府衙门
张通判在待客厅和夫人李氏,张一顺坐在一起喝茶闲话。
张夫人笑盈盈地开口道:“一顺呢,你们那个臻品阁的生意不错呀,那么贵的东西,还有不少人去买,那些玻璃杯,玻璃碗的真漂亮,还有那瓷盘,瓷碗,我是真没忍住,也买了两件。”
张一顺恭敬道:“婶婶有所不知,开业当日,卖得还不错,第二日一件也没卖出去。一来,是因为价格贵,二来,知名度不够,有许多人还不知道臻品阁卖的到底是什么。慢慢知道的人多了,口碑有了,生意会越来越好的。陈老弟这次只进了四百件物品,卖没了,可就不一定能进到货了。听他说,他那做海外生意的朋友出一次海就得一年,回来时带的货物也不一样。所以,物以稀为贵,我还害怕货品都卖完了,无东西可卖呢!”
张通判摸着胡须说:“你那小朋友的本事可不小呢,竟交了那样的朋友。”
“可说呢?小小年纪,说话办事圆滑得很,手里银钱也是不少,侄子和周钱还曾经怀疑他可能是侠盗贾飞呢,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又不像,起码那贾飞会功夫,力大如牛。他只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小书生。”
张通判捏着茶杯笑道:“哈哈,贾飞之人可能真有,但不会是那孩子。我那在庆阳府衙门当捕快的朋友来信跟我说,二十多日前,有人绑了三个官府通辑的山匪,就扔在衙门口,无人知晓是何人所为。我俩猜测可能是贾飞,但那仨人异口同声说,他们看到了白无常,是白无常把他们抓到的。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只是人扮作鬼怪罢了,是那贾飞扮做鬼抓了他们也说不定,毕竟贾飞其人,到底长相如何无人知晓,倒是经常为官府做好事,也算是侠盗了!”
“堂叔分析得是!”
张夫人道:“那陈古川是个会来事儿的,那日我相中了一个八百两的玻璃杯,但没舍得买,最后买那个最便宜的了。当我拿回家一看,正是我相中的那个杯子,你说那孩子人长得好,能说会道的,事上还通透,我倒是挺喜欢那孩子的。”
“堂叔,堂婶,陈古川还邀请我一起开银楼,仍是我什么都不出,给我二成利,这可行否?”
“只要他不做违法之事,正当行商,没什么不妥,你又不是白拿他的,你能保他做买卖不受人欺负,参与进去并无不可。你那牙行能挣几个钱?咱们老张家也是寒门,无权无势无根基,也就你堂叔我做了个小官,但背后财力不足,要想往上升也是难上加难。我虽是读书人,但不迂腐,不像有些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瞧不起商人,无钱寸步难行啊?所以,咱老张家也得琢磨赚些银钱,财力雄厚有助于我以后的仕途。你放心去做就好,咱又不强取豪夺,也不仗势欺人,正当买卖,上头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张一顺满心欢喜:“听堂叔的,有堂叔这些话,侄子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张通判微笑道:“嗯,别做违法之事即可?”
这时,张通判的女儿张瑞希笑着走过来,施了个半福礼:“大堂哥好!”
张一顺回礼:“堂妹好!”
张瑞希手拧着帕子,难为情道:“大堂哥,小妹相中了你们臻品阁的一只玻璃花瓶。那花瓶我甚是喜欢,只是太贵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啊?怎能那么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