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咱们一家人都去城里逛一逛,再看看你三哥。奶给你买些漂亮的珠花首饰,你相中啥?那就给你买啥。”
陈若彤摇着头说:“以前都是奶给孙女买,孙女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孙女要给爷,奶买东西。”
“你能有什么钱?就算是有钱,你也自己留着,给自己攒嫁妆。”
陈若彤从袖子里掏出五百两银票,放在陈老太手上:“奶,这是孙女孝敬奶的,奶一定要收下。”
陈老太翻开银票,五张一百两的,她抖着银票夸张地说:“孙女咋这么多银钱呢?人家给你你就要?人家给你拐跑当媳妇怎么办?”
“奶,这是我应得的,我当时是男子的身份,谁能拐了我?您要不收,孙女可就生气了,那就白瞎孙女的一片孝心了。”陈若彤皱着眉,挤着眼,撅着小嘴生气道。
“好,奶给你收着,给你攒嫁妆银子。鬼灵精的,就你心眼子多,一点亏都不吃。”
“你大孙女啥时吃过亏?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
说罢,陈老太麻溜下地:“老头子,咱们现在去县城,今日有大集,咱们去逛一逛,给孙女买点东西去。”
陈老头套上一辆牛车和陈老太,陈若彤,赶往县城。
陈大海和陈二江去上工了,张氏留在家里看家。
祖孙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一个多时辰,到了县城,此时已是八点多,城里赶集的人还真不少,很热闹。
陈老汉赶着牛车,到达县里唯一的一个大银楼。她们要看看陈三河,再在银楼里给陈若彤买点首饰。
“小妹,你回来了,爷,奶你们咋过来了?快这边坐。”陈三河呲着小白牙一脸笑眯眯,边说边给仨人倒茶水。
“过来看看你,又快一个月没回家了,银楼生意咋样?”陈老汉喝了一口茶说。
“爷,生意不咋好,县里就这些人口,谁能天天买金首饰,银首饰戴?掌柜的说,这个月要降一百文工钱,赚得有点少,干完这个月我不想干了。”陈三河一脸苦大仇深。
“三哥,工钱是多少?”陈若彤问道。
“原来是六百文,从这个月开始就五百文了。”
“那一年才赚六两银子,是不是少了点?”
“在码头出苦力,一个月才六百文,你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五百文的工钱也不少了,就干着吧,你这小身板,能干得了农活吗?”陈老头安慰道。
陈三河无言以对,只能讪讪地站在一旁。
陈三河目测一米七左右,长得瘦,白净净的,和陈若彤长得很像。是个气质儒雅的小书生模样,只是,他不是读书的料,但是算账确实很灵光,对算学很感兴趣,这是严重的偏科生啊!
陈老头一心想好好培养陈三河,起码培养出一个秀才来呀,这样就不用交田税了,也不用服徭役了,腰杆子也就更硬了。但陈三河不争气呀,一读四书五经就头疼,所以陈老头对这个孙子是又爱又恨,看到他就想说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