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能给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起码陪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乔梓恩看着她的眼睛道。
“谢谢梓恩兄!”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要说谢,也是我说谢才对!”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各自安寝。
陈若彤躺在床上,复盘这几日发生的事,和见过的人。她灵光一现,艾玛!王员外家看大门的老头老太太见过她呀!虽然是晚上,但离得不算远。那老头老太太是不是看清她的长相了?这回她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了。也就是说,王员外家的财物丢失,现在已经被发现了,正在全城通缉她呢,只是没有大张旗鼓而已,毕竟那些财物来的不光彩。再者自己这几天,大肆购物买大宅子,能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吗?一个小少年,大把大把的花钱,能不让人有所怀疑吗?而且自己还是这府城的生面孔,糟了糟了,自己这些天有点忘乎所以了,咋就不知道低调点呢?
看来得出去躲一躲了,就自己这点智商只适合插秧,和善于玩手段的豪强们玩,玩不死你。去安阳府的想法更强烈了。
陈若彤没睡好觉,精神有点萎靡,一身月白色书生长衫,头插云纹银簪,手拿折扇,依然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男女装扮,陈若彤都很注重外表形象,这是个好习惯。
呵呵,撞衫了,乔梓恩和她穿着一样,身高差不多,两人站在一起真有点像哥俩儿。只是气质不同,陈若彤英气俊美,乔梓恩俊秀儒雅,她比他更像男人。
两人相视一笑:“古川兄早!”“梓恩兄早!”“哈哈哈……”
“梓恩兄,我有个妹妹,被人贩子拐走了,现在得知那个人贩子就在安阳府,所以我得去寻他,把妹妹找回来。”陈若彤直言不讳道,“你放心在家里养伤,不用担心我,正好你给我看家护院。”
“古川兄,你一个人去吗?这里到安阳府路途遥远,山路难行,路上时有劫匪,你让我怎么放心?都怪我这腿,不能陪你同去!唉!”乔梓恩自责道。
“一会儿我去镖局看看,和镖局车队走应该没问题。正好躲开那些人。咱们吃饭,对了,给你留二百两银钱,吃喝用度你看着办,看好家,照顾好自己,快则一月慢则两月,我便回来了。”
两人相视无言,默默吃早饭。
饭罢,陈若彤雇车向南街镖局而去。
三月十八是院试的日子,府衙南侧是科场,此时学子们已进入科场考试,科场附近考生的亲属仆从在等候,街道有点堵,马车过不去,巡逻的衙役在维持秩序,疏导交通。
陈若彤下车步行,到达兴隆镖局。镖局的人坐在门前无精打采,一个彪形大汉站起来拱手:“小公子可有事?”
陈若彤行了个书生礼:“可是镖头白强,白大哥?小弟陈古川,是张一顺大哥介绍来的。”
皮肤黝黑的白强憨憨一笑:“哈哈,正是白某,老张和我打过招呼!陈老弟屋里请。”
“最近走不了镖了,城门关闭,出不去进不来。啥时候开城门还未可知,唉!耽误生意呀!”白强无奈道。
“为何?”陈若彤有些着急。
“小道消息说,李知府的舅兄王员外家被盗,丢了大量钱财,知府震怒,封城捉贼!”白强神秘兮兮道。
陈若彤这心呐,突突直跳,艾玛!这是要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