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哥,错了,别打脸。”
面对欺身上前,想要再补一脚的陆放,胖和尚连声讨饶。
“够丑了,再打真没法看了。”
此刻他眼神里满是清澈,再无方才凶戾。
混着鲜血的鼻涕嘀嗒下来,将胸前衣襟染红一大片。
“看到了吧,对付这种人,还是这个好使。”
冲扶额长叹的齐白桦举了举拳头,陆放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楼道内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接着,先前迎接秦长岭的几个主办人员面色凝重,在大群保镖簇拥下涌进来。
秦长岭也在其中,面色担忧的看向屋内,看到陆放三人没吃亏后,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看到墙角捂着鼻子的和尚,以及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站出来,严声喝问。
从其他管事人员脸色上看,这家伙应该是他们的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里动粗?”
坏了。
看到秦老,陆放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挥拳是爽了,会不会给秦老带来些麻烦。
秦长岭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扫过陆放膝盖上的血渍。
事实上……
还真一点麻烦都没有。
老眼一瞪,秦长岭不爽地看向那出声的中年人。
彼其娘之,老子人在你地盘上被打了,不先去看看情况,吆五喝六的冲谁使劲呢?!
真当老学究没点子脾气?
“没事。”
但,没等他出口,墙角那被揍的和尚却捂着鼻子站了起来,瞥了眼抱着胳膊的陆放,瓮瓮地说了一句:
“脚滑,摔了一跤。”
那您这着地点可真够奇特的。
众人一阵无语,中年人看了眼和尚,又看了眼动手的陆放,沉吟片刻。
既然挨揍的都说没事了,那便正好。
当下敷衍两句,将一场斗殴事件定义成了意外受伤,至于那一切始作俑者的古物木牌,则被在场众人默契地忽略了过去。
陆放一行人想着不用赔偿。
胖和尚想的是造假翻篇。
床交会举办人想的是将假货传闻按死在娘胎里。
三方都有美好的未来。
不过既发生这档子事,秦老也无心继续谈下去了,冷着脸说了两句场面话,当即带着齐白桦三人离开。
“先等等。”
到了停车场,陆放刚要上车,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只见胖和尚拎着两个圆滚滚的尿素袋子,鼻子上缠着绷带,哼哧哼哧地往这边跑来。
还没打够?
碰!
陆放甩上车门,活动着手腕就迎了上去。
“别误会哥,别误会。”
“我只是想着,”
胖和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打不相识,想请您吃顿酒。”
陆放的眼睛眯了起来。
好酒,好宴?
刚挨一顿打,难说。
但,要是就这么上车离开……
瞥了眼不似好人的肥和尚,陆放还真不放心就这么走。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跟上来,干点别的事?
跟他耍耍。
打定主意,陆放嘱咐齐白桦两句,让她先跟秦老回去,自己则留下来,陪这胖和尚去尝尝那所谓的酒宴。
……
……
车辆缓缓发动,黑色车窗之外,并肩站着的两人逐渐被甩到身后。
“走吧。”
陆放插着兜,示意和尚带路。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