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面露苦笑:
“酒还是以后再喝吧。
“我从南边赶来的时候,沿途召集了八名从未崭露头角的宗师。
“他们会分头进城与你接应,你速速回去,千万不能大意啊。”
……
梁国公府。
宰相房玄龄与他在朝为官的儿子们,参加完祭天仪式与大朝会后,留在宫中宴饮,此时尚未回府。
而色胆包天的高阳公主,却以妊娠反应导致身体不适为由,提前打包了美食美酒回来,悄悄溜进一间婢女居住的屋内,把陈小可赶出去和贴身丫鬟一起放哨,然后~
迫不及待扑入瑟狼怀里。
“阿郎,尝尝这个六味偃月混沌,味道甚好。”
这位与玄慈年纪相仿的公主,此刻全然没有皇家仪态,纯纯像个恋爱脑,爱慕之心溢于言表,一口一口亲手喂着他吃着宫廷美食。
玄慈边吃边玩,心中不禁再次发出感叹:
“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从勋国公府跑出来后,他只是随便胡扯,声称自己失手打死了一个江湖门派的高手,现在有很多人在长安城追查他,要避两天风头。
高阳公主就二话不说,冒险带他入府了。
好家伙,现在还敢跑来偷腥,这是连玄慈都没想到的。
突然,公主漫不经心提了一句“我公公和夫君还在宫中,一时半刻估计回不来”,明显有所暗示。
玄慈“哦”了一声,假装没听懂暗示,心说老子也没带作案工具啊,都藏在问月阁的院子里呢。
不料,高阳公主的手竟然不老实起来,很快又道:
“前些天,御医给我把脉,说……我有喜了。”
玄慈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心说这TM,关我鸟事啊?她该不会误以为是我的吧?
然而公主紧接着便说:
“我问母后,若已有了身孕,还会不会再怀孕,呵呵,母后就笑话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啊这?
玄慈悟了,看着她,四字评价脱口而出:
“你好烧啊~”
“敢这么说本宫,讨打!”公主一脸羞愤,用小拳拳锤打玄慈的胸大肌。
其实,玄慈何尝不想一个过肩摔把这烧蹄子狠狠砸在榻上呢?
只可惜那幕后黑手给他施展的妖法,AI直到现在也分析不出原因。
想到那群死秃驴对自己的摧残与折磨,他心头无名火起,不耐烦道:
“别闹了,我受了内伤,现在必须养养生。”
公主已经完全习惯他软饭硬吃的态度了,想起他身上确实有伤,慌忙住手,在捶打处揉按起来。
玄慈正色道:“对了,今晚的事没问题吧?亥时之前,我必须赶到问月阁。”
高阳公主说:
“放心,晚上吃完饭,我就继续装作身体不适回房待着。
“待二郎出了府,我乘马车带你过去。借那些江湖草莽一百个胆,也不敢扰本宫的驾。
“只是,你真要和那帮文人雅士比斗诗词歌赋吗?”
想到阿郎为自己写过的两首情诗,她主观上虽然喜爱至极,但也知道客观上确实平平无奇,于是又道:
“上午我见到几位皇兄,听他们说,骂你的那些人里不乏造诣极高之辈。
“现在很多著名酒楼、风景名胜中,他们题的诗词都高居榜首。
“还有《破阵子》《行路难》《菩萨蛮》等曲词的压卷之作,也出自他们之手。
“我还听说,除了很多门阀世家的公子,连不少朝中文臣都对你甚是不满,今晚可能都要去现场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大放厥词,公然敢藐视长安文人。
“所以,如果你今晚一败涂地,他们八成就会倡议京兆府以败坏风气之罪,把你逐出长安。”
高阳公主说得忧心忡忡。
可玄慈听话却发出一声嗤笑,不屑道:
“我会一败涂地?
“呵呵,不过就是一群小垃圾。
“我已经抽空写了一首歌,还有一百首诗词,随便拿出一首,都是他们写一辈子也摸不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