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教在空映山上的地盘不少。
一片一片的,如湖泊散落在这片八百里深山之间。
那位云襄坛主次子庞玉河就居于一个寨子里,这里生活气息更浓,有农田依水而建,几处农舍炊烟袅袅,田地中有农夫耕作…
一间雅致小院内。
徐阳等人推开门,一场不堪入目的景象便呈现在眼前。
啪啪!
一名白面胖子手握竹篾狠狠鞭落在一名妙龄少女身上。
“公子,我错了!”
“别打了,好痛、痛死我了。”
“呜呜呜~我真的错了。”
那少女素面朝天,身上一身简单的衣裳破烂,被撕成一块块碎布,细嫩的皮肤上出现一条条鞭打的血痕,纵横交错,滲出淋漓鲜血,衣裳、身子上、地上,满地都是。
她躺在地上,双手死死环抱拉扯衣裳。
手指陷入皮肉下。
眼神绝望,痛苦,不断发出凄厉哀嚎声。
“痛?你这贱人怎么会知道痛呢!”
“哈哈哈…爽快,本公子就享受着你们这些贱人被我鞭打的样子。”
“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爽,再来、继续浪叫!”
“啪、啪!”
接连又是两鞭抽在那衣衫不整的妙龄少女身上。
那白面胖子一身锦衣华服,笑声狰狞,锦袍上也溅落点点血花。
他正是庞玉河,云襄坛主次子。
自小锦衣玉食的他非但养出纨绔风气,更因常年的花天酒地,寻花问柳,让他年纪轻轻下身出了问题。
以至于他逐渐养成了极为扭曲的性格。
掳掠妙龄少女上山不为鱼水之欢,只为鞭打玩弄,以此谋求一些心理上的快感。
徐阳对此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二少,赵铁牛带到。”
庞玉河晃了晃他手中那那染血的竹鞭子,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俯视睥睨赵铁牛,
“赵铁牛,你胆子不小啊、敢偷我的玉镯。”
赵铁牛双拳紧握,咔咔作响,手臂上青筋暴起,一言不发。
他以前根本想不到有人怎么能坏成这程度,比村头的二癞子还坏一百倍,比那些税吏更值得杀。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按照教规,丢入万蛇潭里喂毒蛇,要么给我当狗,我便既往不咎,饶恕你这次偷玉镯的过错。”庞玉河无视赵铁牛的动作,轻描淡写道。
“你先放了这姑娘,俺再跟你。”
赵铁牛一丝理智在身,眼角余光扫过地上那可怜兮兮的姑娘,嘴里咬牙强挤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徐阳、张癞头两人。
冲动只会让自己跌入深渊。
“哈哈哈…好、好啊!赵铁牛,这贱婢就送你了,当作我给你的见面礼。”庞玉河心情大好,又一脚将那姑娘踢来。
…….
“什么?”
“你就直接答应跟他了?”
“你还拐来一个小姑娘回来?”
“好你个赵铁牛啊!我陆某小看你了。”
陆迟差点一口茶水喷在赵铁牛脸上。
他让铁牛见机行事,回来再作打算,可谁知对方直接应下,还将一个遍体鳞伤的姑娘拐回来了。
这怎么行?
“陆哥,你就别笑话我,俺这也是实在没辙。”
赵铁牛一张嘴道不明三句话,急得脸红。
“行了,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陆迟摆摆手。
经过赵铁牛好一番陈述,陆迟艰难又勉强的听懂了。
只能说那庞玉河真不是个东西。
接着看了眼那伤心泣泪,遍体鳞伤的姑娘,这妙龄少女脸蛋还算清秀,朴素妆容,啜泣不止,不是什么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