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我等了整整一个月啊!”
陆迟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侧身看了眼大汗淋漓、汗水如油珠从他背上滚落下来的赵铁牛,他竟生出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上山一个多月来,伙食的改善以及练武的锤炼,让赵铁牛身体素质变化极快,原本就是一米八五的大个,身体竟还在涨,将近一米九。
身上高高鼓起肌肉将大骨架撑起,魁梧如铁塔般,古铜色身躯下蕴含爆炸力量,妥妥的猛将资质。
但铁牛性格与他那大块头身材不符合。
看上去憨傻憨傻的。
“铁牛,今天一鼓作气,给我将气血释放出来。”
陆迟恨不得推他一把。
“嘿嘿、陆哥,我好像真有感觉了。”赵铁牛咧嘴一笑。
“哦、气血滋生的感觉?”陆迟眼睛一亮。
“好像是。”
“来、仔细说说。”
“就感觉有一团气再下沉,到这、再到这…丹田…”
陆迟听着赵铁牛描述,脸也愈来愈黑,没好气的道,
“你他娘的是想屙屎了。”
“啊?”
“滚吧!离远点拉。”
陆迟一脚踹在他铁腚上。
赵铁牛飞快夺门而出。
砰!
好巧不巧,他刚出门便与一名身着黑衣的青阳教底层教众撞了个满怀。
赵铁牛身子高大魁梧,纹丝不动,可那青阳教黑衣弟子就有点惨,倒飞而出,狠狠坠地,腰间“咔嚓”一声,肋骨折了,疼得他嘶声连连。
“抱歉、对不住,我出门急没看到你。”
赵铁牛一愣,连忙伸手想将那人拉起。
“我对你娘的不起,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那被撞的黑衣弟子怒由心起,扬起手掌就想扇出,可定眼一看,是身材魁梧的赵铁牛,他心虚迟疑了一下,巴掌停在半空。
被赵铁牛顺手好心拉起。
咔嚓!
这一扯,腰间骨头又折一处。
“我俏你吗?”那黑衣弟子搀扶断腰,欲哭无泪,是气也不气,憋屈得很。
“让开。”
身后一道冷喝乍响,两名青衣弟子随之踏入。
他们与黑衣弟子决然不同,不仅身上衣饰见青鱼纹饰,更是手握铁剑,盛气凌人。
“柱子,你说偷庞二少玉镯的人呢?在哪?”
两人凌厉目光落在赵铁牛身上,又俯身看向那黑衣弟子。
“徐大哥、张大哥,就是他赵铁牛。”
那委屈的黑衣弟子指着赵铁牛,将怒气宣泄出来,“我亲眼看到他赵铁牛潜入庞二少的屋里,偷那玉镯子。”
赵铁牛顿时傻眼了,愣儿吧唧的,焦急反驳,“我没有、俺根本就没偷拿什么玉镯子!你这个怎能瞎说胡话,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谁是那个庞二少。”
他本就口齿不伶俐,如今被一通污蔑更是急得打岔。
“究竟是不是你,等我们找到赃物就清楚了?”
手持长剑的徐阳眼睛一凛,微微抬头、再抬一点。
这大个子怎如此壮,让人害怕,让他不自禁将手搭在剑柄上,随时欲出鞘。
“柱子与你无冤无仇,难不成还会诬陷你!赵铁牛,识趣点的就让开,否则莫怪本大爷教规伺候。”另一名青衣教众张癞头长相更丑陋些,牙齿黄缺,头上有个脓包,声音阴恻恻让人发寒。
“我…我真没偷东西…俺从小到大从来不拿人东西。”
赵铁牛急得直跺脚,他没什么主见,只得眼巴巴的转头求助于陆迟。
陆迟眼皮跳了跳。
这上演的又是哪出啊!
莫名的麻烦怎么会找上赵铁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