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骗你的。”白翎愤恨地说,他对芮蓉的厌恶也达到顶峰。
寒光一闪,一阵鲜血喷到了白翎的脸上,四十度的三伏天,白翎全身在打寒颤。
芮蓉拿着一把工具刀割脉了,然后虚弱地趴在白翎的身上,她颤颤说:“我,爱,你。”
缺少爱的人,往往渴望爱,找寻爱,也因为苟延地生活这个世界而爱无助,特别是封闭了内心的人、活在自我世界的人,才会觉得自己那点卑微的爱是独一无二的可歌可泣——而这种爱,往往是伪爱,或者说以为是爱。
白翎把芮蓉推到一边,挣扎着起来,踉跄着拨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随即拉走了芮蓉。打这天起,白翎就患上了晕血症,这成为白翎日后难以挥之而去的应激心理反应。
在医院,经过抢救,芮蓉缓过神来,她看到白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吧,我刚刚让人通知朋友了,他来了看到你不好。”
白翎从急诊抢救室退出来,大门口有个年轻的医生,他拍了拍白翎的肩,然后张望四周地说:“你是她新的...朋友?”
“我,算...”白翎不懂这个所谓“新的朋友”是哪种朋友。
“不必解释,懂的都懂。”医生鬼鬼祟祟地说道,“她是我的病人,精神科的。我姓黄。”
黄医生看了看白翎,见他并不太了解芮蓉,就继续说。
“她有重度抑郁,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现在吃8片安定也睡不着,她已经出现臆想状态了。我劝你,离她远一点,对谁都好。”
“重度抑郁会不会因为外界刺激就会轻生?”白翎问道。
“会,当然会轻生,不仅仅轻自己的,也可以轻你的。”黄医生一脸滑稽地说严肃的话题,“所以,走吧,假如担心的话,我给你留个电话,有事我会和你说。还有,刚刚开玩笑,她还没到想死的地步,有时候人都想体会一下死亡是什么感觉,但是到了死亡真要来临了,都是怂货,从‘我不怕死’秒变‘我怕死了’...”
黄医生说最后一个词儿的时候还扮鬼脸做了个惊恐咬手指的表情。
白翎和黄医生互换完电话号码,他就离开了医院。这时,明州东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