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打比方,她觉得自己是在讲笑话,网民们却把她当笑话,且喜闻乐见她又出来分享自己的丑事,而她又不自知,觉得网民是认可关注她了,以她为焦点了,就开始献更多的丑、在更多的地方献丑。
因为她的以上行为,白翎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在学校成了笑话之一。芮蓉把她的“作家瘾”犯到了校园内网,加上她也不会用代名,白翎的名字就赫然入了她的“后宫”列。
之后好一段时间,白翎既恐惧,又社死,这时候互联网上一些不实名的账号纷纷来“勾引”他,好在他明白这种“勾引”多为居心不良,甚至说性别为男的可能性很大,他理性选择不回应。原本以为这件事能很快平息,结果芮蓉的集邮瘾也越来越大,不断有“新人”进到她的“创作”里。
面对这样的女人,白翎其实可以选择报警,无奈当时压根不会管这回事,报个警让处理这种事还要托关系,对公职单位的社会风评远不如现在,而且互联网都不实名,取证存在很大难度,向互联网管理员报错删除信息基本也得不到回应,哪个互联网经营者会放弃这个热度呢?于是,在报警和报错之间,白翎果断决定选择报复。
芮蓉的智商和情商都不高,弱点也非常明显,对于白翎这种高智商的人来说,报复她,只需要稍加构思一下,很简单。这种女人,是缺乏爱的,在形式上,一个人首先被提倡是要有“大爱”而不是“小爱”,“爱”是整整几代人的短板。
要说整个报复的过程,无非就是白翎重新联系芮蓉,表达爱意,再写了几封他拿手的情书,芮蓉的小说女主心果然又泛滥起来。优质情话永远是物欲时代的稀缺品,会让女人得到超越物质的享受。
芮蓉以为她和白翎这就是真爱,是灵与肉的完美碰撞。当然,芮蓉是懂得公私分明的,她并未因为和白翎的关系,就停止她的职业和不断的“新偶遇”。可以说,她缺爱,而人格分裂让她这方面的行事已经是丧心病狂的龌龊。
在白翎顺利毕业的时候,芮蓉甚至认为,这种爱应该升格成婚姻,决心上白翎家见父母谈婚事,白翎自然不同意。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她得到白翎的拒绝后就马上去了另一个男人家里,后来白翎从芮蓉的网文里了解到,那个男人也是明州大学的学生,是白翎的学长,与芮蓉交往的时间比白翎还要长...
这段往事,白翎现在想来,芮蓉是把当代的婚恋观以一种畸形病态的形式演绎了出来——恋爱同时可多人,婚姻不恻有备选,而且以上均不耽误工作。
话接回前一段,也许芮蓉是真“爱”上了白翎,有一天,她以割脉、吞药威胁白翎——假如白翎不来找她,她就会让自己成为一具尸体。白翎一开始只想惩戒一下芮蓉,并不想置她于死地,自己终归还是个善良的人,就没多想,迅速去了芮蓉家。
芮蓉家里。她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精神状态很差。她开了一瓶红酒,让白翎坐下陪她喝酒,不久酒瓶就见了底,又开了一瓶,直到白翎都有了些醉意。
白翎动了恻隐之心,和她开诚布公地谈,告诉她这段感情根本是不真的,他真的认为她不应该这么堕落,她这样终归是害人害己。
可是无论白翎说什么,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疯狂状态,她一把推翻白翎,用急促的语气和白翎说:“我...我...我刚刚吃了麻黄素,现在受不了了...”
“麻黄素?毒品?”虽然白翎是个文科生,但是他的直觉很准——麻黄素虽然是临床药物,却也能发挥毒品所应有的功效。
白翎现在对芮蓉异常地嫌弃,芮蓉看出来突然问他:“你是不是从没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