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哥儿,你别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病人,能帮一点是一点。”
刘太奶微笑着回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刘太奶的帮助下,医馆的运作变得更加顺畅。
而我,在道观中静养,感受到了来自家人和朋友的关爱,心中暖意融融。
我知道,等我病愈,也要像他们一样,为更多的人带来温暖和希望。
中元节前一天下午,申时刚过,刘太奶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道观之外。
我正沉浸在后院的练功之中,无法分心去理会刘太奶。
“师哥儿,你离升仙的时间应该不远了吧?”刘太奶的声音透过轻柔的微风传来。
听到这一声“师哥儿”,我若是此刻在场,恐怕会被吓一跳。
然而,那时的我还在后院,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功法。
老道爷抽了两口烟,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他才慢悠悠地回答道:
“升仙?
升了仙,谁又知道我们是否还是人呢?
我守护这个道观已经百来年了,也没见到什么仙人的影子。
仙?哪来的仙?”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倒是后院那张小子,他今晚就要面临‘阎王点卯’了。
能不能度过这一劫,还是个未知数。”
刘太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她毕竟与我共同生活了十多年。
“师哥儿,你就不能出手救救那孩子么?”她轻声问道。
老道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站起身来,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救?怎么救啊?又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从何救起呢……”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继续说道:
“当年,你还是苗疆古冢的圣女,你再看看现在的你……”
刘太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她缓缓地说:
“陈年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鼎,递给了老道爷。
“神木王鼎我交给你了,还望师哥儿能够庇护一下那张小子。”
老道爷握着小鼎,眼中闪过一丝赤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
“若是来的只是魑魅魍魉和孤魂野鬼,那还好办。
观中增损二将在,这些东西根本进不来庙门。”
他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但我怕啊,如果来的不是这些东西,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师哥儿你还要准备些什么呢?”
刘太奶的身体似乎有细微的动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悄悄活动,给这位老妇人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没什么好准备的了,我差不多要升仙了,还需要什么准备呢?”
老道爷挥了挥手,神情淡然。
他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黑葫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葫芦的口。
顿时,一声声高昂而悠扬的嘶鸣声响起,那声音清亮而又穿透力强,瞬间盖过了荒野中虫鸣的嘈杂。
刘太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看着老道爷,只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这圣物怎么在你手上?”刘太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老道爷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刘太奶的询问。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夜幕降临。
今晚的道观与往日不同,大门敞开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老道爷领着我,在昏黄的烛光下,开始诵读北斗经。
随着经文的节奏,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上被缓缓拔出。
那种舒适的感觉让我几乎要呻吟出来……
突然,一阵风吹得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那闪烁着幽光的道观仿佛被寂静包围。
我虽还在念着道经,但只见嘴唇微动,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在月色的温柔照耀下,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道观门口。
他们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模糊而神秘,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惊悚。
我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此时我正沉浸在道经的诵读中,不应该如此草率行事。
然而,在摇曳的烛光下,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涌入我的身体。
使跪坐在地上的我,就要凭借着足部的力量,试图起身。
就在这时,神台下的损将突然动了。
他瞪着眼睛走上前来,手中的虎牌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将虎牌向门外扔去,虎牌瞬间化为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咆哮着向门外的人影扑去。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将我压制回地面上。
那股刚才推动我起身的力量,在他将手搭在我身上的一刹那,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股脑儿地向他手中涌去。
当损将的手从我身上移开时,我惊讶地看到一股黑烟从他手中升腾而起。
那黑烟中,隐约有着无数血色的人头,它们痛苦地扭曲着,发出凄厉的哀嚎之声。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向损将的身体涌去。
然而,就在它们即将触碰到损将的面部时,却被他那一头浓密的鬃毛挡住了去路。
那些血色人头在鬃毛前无奈地停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
我不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
后来,我从刘太奶的口中得知,这黑烟中的人头,名为“血蛊乌烟”,是一种邪恶的巫蛊之术。
损将毫无惧色,张口一吸,那些血色人头化为一粒粒血珠,迅速向他口中奔去。
不过一会儿,那些血色人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损将闭上嘴巴,他手中的宝伞在这一刻散发出耀眼的银光,将那些从损将手中逸散出去的黑烟尽数吸收。
宝伞在吸收了黑烟之后,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