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周围依依送别的气氛。
大家寻着声音,望过来。
许多多,许布也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许多多看过去,嚯,不是别人。是那个售货员,罗萍萍。
“看什么,这骚气都冲天了。”
罗萍萍看许多多,许布看过来。更是大声骂起来。
许多多冷眼看着罗萍萍。这个蠢货。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对着许多多,许布指指点点。
柳传家脸黑的能滴水。
罗萍萍本来当上售货员就很开心,还是卖自行车的清闲柜台。一个月钱不少赚,不累不说,来买东西的哪个不是捧着她说话。
没干几天,就遇上这俩姐妹,她被激怒的说了很多错话,尤其是柳传家的话,让她更是羞愧的跑回了家。
结果她下午就被红·袖章抓走了。
虽然晚上就被大伯领了回来。她也吓死了。回到家又听见一个噩耗,她被退亲了。
家里说她供销社的工作,暂时是去不成了,得下乡避一避风头。
所以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被家里安排了下乡。
虽然家里说的千好万好的,说找最近的公社去,想他们了回家也方便。
她去了农村,也不用干农活,家里不差她那点工分,每个月会给她汇钱的。但是她也恨的要死。
今天刚到街道办门口,看见那两姐妹不说,居然柳传家也在。三个人在一起说话,看似还挺亲近。
这不明摆着那狐狸精把她的未婚夫抢走了吗?
她好好的售货员工作,就因为她两姐妹,搅和黄了不说。她定亲的人,也被抢跑了。
让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说你们俩那。怎么当了狐狸精。第三者,现在哑巴了。不是你们,我能下乡去受苦受难吗?都是你俩骚货,贱人。”
罗萍萍看着许多多看着她,不说话,更生气。
甩开她爹抓着她的手,跑过来。指着许布开始骂。
柳传家挡在了许布前面。
“罗萍萍,我后妈是背着我,跟你家定亲的。我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同意。现在讲究婚姻自由,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嘴巴放干净点。”
“呸,说的比唱的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俩在背后早就有一腿。故意去供销社找我麻烦。”
罗萍萍恨毒了许多多,许布姐妹俩。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就是前天在供销社,当众宣扬资本主义思想的女人。
她当着大家面,口口声声对着我说,我穿破衣服不配看自行车,让我撒泼尿照照,看看我的穷酸气配不配自行车!”
“哎。前天我就在供销社。就是听着这么一回事。敢情她就是那个营业员啊?”
一位送孩子下乡的大婶开口说。
“我的天,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当知青呢。”
“这样的思想可要不得。离她远点。万一被他思想腐蚀了我们,就不好了。”
听着周围的人,一边倒的开始向着许多多,许布说话。罗萍萍眼睛通红,大声喊着。
“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她说谎,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故意来找茬的。”
“怎么说谎了。前天下午你就被红·袖章以公开宣扬资本主义思想为由抓了。这个是事实,你要不是说过这样的话,怎么会被抓了。大家不信可以去问一问啊!
这样的思想,还公开在供销社传播,红·袖章怎么把你放出来了?不是你家行贿了吧。我问问,谁给你放出来的?”
宁胜利,你等着,我时时刻刻都记得给你找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