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可回来了!二有和三有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陈荷花焦急的望向许老头和许老太身后。
“多多刚才吐血了,医生让转到市医院去。老二因为多多伤加重了,生气也不肯去派出所。”
许老太恨恨的说。
“我去。我拖也把老二拖去。还反了他了。”
许大根跺跺脚,往门口走去。
“老大,回来。多多伤成那样。老二这个时候不会跟你去派出所救二有,三有的。”
”你去供销社买瓶酒给隔壁的柳立国送去。让他找他儿子,给二有三有放了。”
许老头准备改变策略。
隔壁就有公安,花点钱给孙子保出来。
“爹,还得是你脑子厉害。娘你给我拿酒票和钱,我去买。”
许大根伸手向许老太要钱。
“啥?我可没钱。今天多多住院,一上午管我要了十块钱了,我还是从这个月伙食费里出的呢。这个月咱家都等着扎脖吧。”
许老太一听要钱。赶紧跑进屋。
老头子既然有办法了,她也可以躺一会儿去了。这一早上都要累死了。
“爹,你看娘。”许二根告状。
“别老指我们俩老的。你手里又不是没有钱。”这个老大就是滑头。
“大有爹,大有这个月有学徒费给了我两块钱,我存着本来是想给娘切刀肉的。
先拿着应应急。赶明个大有再给我钱,我在给爹娘买肉吃。”
陈荷花转了转眼睛对着许大根说,实则说给许老头听。
还是先拿钱出来应应急。等二有,三有出来了。她有的是办法把钱要回来。
“就是咱没有酒票,怎么办?”
“不用酒票,你给我拿四毛钱就够了。”
接过钱,许大根找了个空瓶子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他知道隔壁乡有个小酒厂,离他们很近,骑自行车来回也就一个小时。一瓶散白酒四毛钱。还不要票。
“柳老哥,你在家啊!哈哈哈。”
许大根打回散白酒,直接来到隔壁柳立国家门口,正好看见中午下班回来要进屋的柳立国。
“柳大哥,我给你打了点酒。咱老哥俩好好喝一顿啊!”
许大根见柳立国开门,准备跟着一起进去。
“干什么?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前脚你家二有,三有被抓到派出所,后脚你就来我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还是他亲自去报的案呢。
“我可告诉你,少跟老子来这一套,我家传家,那可是公安,你给他老子送酒,你是想让我给我儿子拖后腿呀!你是想害死我一家啊!赶紧给我滚。这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
柳立国把许大根直接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大有爹,你咋回来了?去把酒给柳大哥送去啊!”
在院子里等消息的陈荷花看许大根儿拎着酒回来很奇怪。
“哎呀,我回来就直接去他家送了。连门都没有让我进啊!就给我推出来了。说不给他儿子拖后腿,他不会犯错误。”
许大根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啥,送酒他还不要。邻里邻居住着,这个柳立国胃口可真不小啊!。”
许老太听声音从屋子里出来。
“那再买点啥送去啊?”许老太对着一起出来的许老头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太婆,你去,给老大拿三元五毛钱,还有烟票。买条大前门给柳立国送去。”
许老头沉默半晌。
许老太再心疼钱,但许老头发话了,虽然不情愿但也按照许老头的吩咐去屋里拿了钱和票。
一个小时后,垂头丧气一身灰的许大根拿着烟又回来了,一进屋把烟直接扔到炕上,蹲在炕边生闷气。
“咋,还不要?”
许老头从炕上坐起来,看着许大根扔到炕上的烟。
“嗯,不要。还给我踹倒了。告诉我再送东西,让他儿子也给我抓起来。”许大根恨恨地说。
“哎,老头子,怎么办?难道真要分家啊?”
许老太望向许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