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好意,我虽然并未婚配,但短期内也不考虑这些,时局不稳没得耽误了别人。”
“嗐,这怎么说的,居然和克己一个想法,须知愈是时局动荡才一定要成家继后,否则都断了香火不成,我还说让你帮我劝劝克己,他这不成婚的想法可怎么要得!”
“夫人言之有理,容我思量思量。”
话说的有理有节,又滴水不漏,倒叫夫人没法接话,只得换了别的话题。
美酒佳肴,宾主尽欢,酒过三巡,丹瑟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起身先退席而去,忽听得秦钧田道:“听闻大帅欲与天家结亲?”她一下来了精神,警惕的盯住秦钧田,看看他是否又要使坏。
“只是孩子们之间玩的好而已,还没有到议亲的程度。”吴大帅笑呵呵地回答。
“爹,你说什么啊!”丹瑟生气地撑着桌子就要起身。一侧的克己伸手按住她胳膊,力道是毋庸置疑的禁制。她不服气地瞧一眼大哥,后者眼眸微睁斜睨着她,意思是再说一句试试。那个威压远远大过于父亲母亲的震慑,她只好忍气吞声地乖乖坐下去,把嘴巴闭的紧紧。
钧田在对面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端起酒杯道:“大帅英明!”就在丹瑟错愕的眼神中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一餐宾主尽欢,只有一人不得开心颜,宴罢各人散去,丹瑟揪住大哥不放手,克己无奈摇首对钧田说道:“大哥你先回去,我一会就来。”钧田了然地笑笑,缓缓踱步而去。
“大哥,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婚姻的事都听我自己的吗?”
丹瑟急急地发问。
“话是如此没错,但我此次受刺,凶手不明,行事还是需再谨慎一些为好!”
克己按了丹瑟肩头坐下,将她手揽于自己手中,妹妹大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娇滴滴的小娃娃了,有些事也该知晓了,“你可知道我这次在锦城因何被刺!”
“这,不知!”丹瑟懵懂着摇摇头。
“回城路上,秦大哥让我一同蛰伏车内,我还不明白是为什么,结果临入城之际果然有人刺杀,幸好我们早就有所防范,否则你大哥早死了两次了!”
丹瑟瞠目,半晌方道:“那又与亦扬有什么相干?”
“我死了,能得到好处的人就都有嫌疑,事关咱们奉系大计,已不是咱们一家子事这么简单了,你和亦扬的事,暂且放一放,观察观察再说!”
丹瑟心烦意乱,跌坐在交凳上,她怎么也无法将亦扬同刺杀联系在一起,“这不对,不对,他都去给我猎雁了,怎么可能,再说,他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不是都锦,除了爱你这个人无欲无求,他是什么身份!”
丹瑟的头脑陡然清明过来,是了,有一个自己横亘在这里,如果大哥死了,自己就是奉系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亦扬,如此光风霁月的亦扬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吗?她需要好好想想。丹瑟怀着满腹心事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