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轩感慨,低头看看乖巧的女儿,又抬头看看张敬。
“张道友,如果有一天……希望你能帮忙照顾我女儿。把她送到凡间,从此做个无忧无虑的凡间女子也好。”
“道友何出此言。”
“答应我吧。”
张敬看着对方的眼神,默默点头。
“嗯。”
看着对方模样,张敬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不找机会报复上次骗我的事了。”
一时无言,席间气氛低落。
云熙见状,起身落在院中,在清幽的月色下,翩翩起舞。
让低落的气氛渐渐回暖,只是此种心思纷杂,难以言诉。
……
晚上,张敬躺在床上,身侧的云熙转头说道。
“官人,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你怎么想到这个?”
张敬一愣,转头看向云熙。
“我不过蒲柳之姿,修行天赋低微,怕是不能陪你太久。留个孩子,也好有个念想。”
张敬闻言,笑道:“你不过比我大三岁,如今也练气六层。论资质可比我强。
何必这么早要孩子呢?
说不定啊,你还能先我一步筑基,到时候不要嫌弃我这个大叔呢。”
张敬和云熙结合后,才知道对方年芳二四,如果是前世,还是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学生。
“谁会嫌弃啊。”
云熙不依,贴着张敬用头发挠他耳朵。
两人打闹间,又滚在一起。
一时屋里娇喘连连。
……
五日后,张敬正在院内练剑。
三位修士院外敲门。
“道友,还记得我吧。”
张敬看着当先一人面容,是上次送来交易请帖的修士,只是这次他身后的跟班却换了。
张敬颔首道。
“我记得你,你是互助会的人。”
“现在没有互助会了,整个坊市所有帮派都加入雄祖的麾下新成立的治安队。”
“原来如此。”张敬点头,“不知道友今日所为何事?”
“雄祖有言,既然如今坊市内又有筑基大修坐镇,坊市治安也有治安队维护。
那么各地的租金也要重新开始收取。
今天我就是来收租金的。”
“理当如此。不知一个月需要多少灵石。”
“不仅仅是灵石……”那修士苦笑,有些无奈道:“往后每位修士每个月上交三枚下品灵石,同时需要上交一份充满气血的气血符,这唤作血租。”
说着,对方拿出一张血色符箓。
符箓就是用普通黄纸绘制而出,符文相当简单,同最低级的净身符相差无几,但所用灵墨猩红刺眼。还有一股仿佛血液在流动的感觉。
“就是这个气血符,道友需要注入气血,将气血符灌满。每灌满一张就是一份气血。
对了,气血符也需要到我们这购买,每张十碎灵。”
闻言,张敬皱眉,“可以用妖兽气血么?”
“可以。”
“先给我来五十张吧。”
张敬摸出二十枚下品灵石,递给对方。
“其中六枚就是我和道侣两人的租金,还有五枚就是购买气血符,剩下的是麻烦道友亲自上门的辛苦钱。
同时恳请道友延缓几日再来收气血符。”
修士闻言,面色一喜,熟练的收下灵石,然后数出五十张气血符。
“张道友,这是哪里话。
三天,三天后我再来收取气血符。
我叫贺魁,以后你有事,直接到治安队里报我名字找我就好。”
“我在此谢过道友了。”
“哪里话,哪里话。”
两人又是互相恭维,吹捧。
贺魁才拱手告辞,去往隔壁收缴租金。
等到贺魁走远,张敬才转身走进屋内。
见到张敬到来,云熙奇怪的问道。
“今天的剑术修炼这么早就完成了么?”
张敬将刚才的经过告知对方。
“气血符,吸取修士气血供养自己。
不知是这雄祖没有站稳筑基境界,还是他需要大量气血修行。
不过不论是哪种,都算不得好消息。”
云熙闻言也是沉默,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准备去黑山一趟,寻一只妖兽汲取气血。我怕这符有问题,不敢对自己使用。”
云熙闻言,死死的抓住张敬的胳膊。
“太危险了,把气血符给我用吧,我一个人就能供给两份。”
张敬闻言,心下感动。
自己和她最初的结合只是这世道互相取暖安慰,但如今也是日久生情。
将对方搂入怀中。
“不必如此,我还等着你成为筑基包养我呢。
我会寻能对付的妖兽下手,不会贸然动手的。
而且就算失败,想来坊市中还有不少修士拿出不足够灵石,我也能找他们购买气血。”
“嗯。”
云熙闻言,乖巧的靠在张敬怀里,伸手搂住张敬的腰。
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你顶着我了。”
“嘿嘿……它有自己想法,不听我的。”
“那让我教训它。”
……
黑山中,一行三人沿着山间兽道前行。
一个堪堪到达练气后期的青年发问。
“王大叔,这气血符真的如你所说么?”
当中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修士,低沉的说道。
“你在黑山坊没有听过很正常,沿着黑山坊再往北,那边就是魔修地盘。
气血符可是那边的硬通货,比灵石都好使。
不少高阶修士都会圈养低阶修士,抽取他们气血。
而修士一旦使用过气血符,就会渐渐变得嗜血,堕入魔道。
黑山坊没有和魔修地盘接壤,而且掌管此地流云观可是真正的正道宗门,对于魔门手段向来是杀无赦。”
“流云观?”
“对,流云观可是元婴宗门,乃是天符宗的上宗。
如今这天符宗出现了魔门献祭,如果被流云观的前辈得知,整个天符宗怕是会片甲不留……”
“这样么,难怪王大叔你说什么也要让我们到黑山猎妖,采集气血。而不是抽取自己气血。”
“是啊,我在四个坊市生活过,也就比你多几分见识。”
“真的么?那王大叔你见过比我娘漂亮的女修么?”
“小天!不要胡说。”
中年男修还没开口,一个悦耳的女声羞恼道,伸手扯住青年的耳朵。
“再乱说,我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
“啊,王大叔,你看看我娘,脾气这么差……”
中年原本嘿嘿笑着,突然感到腰间灵牌一动,立即出声打断了两人话语。
“安静,前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