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都守,这位是颀国明使,着北上事宜”
“明使,这位就是这邗州都守;焦大人”
两人客套几句,气氛也融洽起来
“殿下,明使;咱们先去官驿如何,州内诸多官员可都等着接风畅饮呢”;焦新为热情相请
去官驿路上,焦新为才解释开来
原来一日前,压海棠第一花魁竹宝姑娘放出消息,邀请津慕易前去压海棠赏花品茶
“就这?”
津慕易实在是低估了,邗州百姓对风花雪月的热衷;那竹宝姑娘原先出生名门不说,单论长相也是连坐邗州花魁宝座多年;平日里连想见上一面都得花上百金,还得看我们竹宝姑娘是否赏面
这可是竹宝姑娘第一次主动相邀他人
恨得邗州书生无不牙痒痒
这不得来看看这北上皇子是何神通
到了接风宴上,不少官员还拿此说事;丝毫不避讳,果然是邗州之风
几句客套话加上几杯酒灌下去,朝焦新为打听他口中的竹宝姑娘
津慕易听完焦新为所述,不由沉默起来
津慕易也着实无奈,无论压海棠还是那个竹宝,自己可是从未招惹
可是黄三果不这么想,看向津慕易也是牙痒痒;之前殿下还说让自己到邗州带他去认认门,怕不是哪家都门清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跟着殿下去不就有机会一度芳容了嘛,嘻嘻
津慕易正好瞥见黄三果猥琐表情,纵使不知所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津慕易仔细捋了捋,硬要说津慕易和竹宝有什么关系;那也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竹宝,夔延竹宝;津慕易与母亲身落冷宫,就是夔延家的杰作
打了几圈,津慕易藏了两壶酒准备带给老山羊,就找了借口回房休息了
推明介廷在那应付着;邗州的酒明显淡了不少,明介廷游刃有余
......
深夜,压海棠
津慕易借夜色遮掩跃上高楼
已经入榻的夔延竹宝,一个转身借着月色瞥见一个人影在自己房内
下意识拉紧被褥缩到床角,顺手抱起玉枕
“谁?”,夔延竹宝抱起玉枕对准人影
“竹宝姑娘,不是要找在下;怎么我人到了,又这般生分”,津慕易起身开起全窗
正是中旬,月色照得房间清凉透亮
“原来是易殿下,倒是竹宝失礼了”,那夔延竹宝闻言直接掀开被褥,身着亵衣走到津慕易腿侧
难怪说这夔延竹宝是邗州花魁
肤是凝脂玉,手是葇薏扣;瓠犀齿,蝤蛴颈,浅笑梨涡双开
夔延竹宝作势就要坐到津慕易腿上,津慕易急忙站起去窗边赏月
惹得夔延竹宝噗嗤一笑,边笑边倒了杯茶,笑盈盈递到津慕易手边
“殿下比我想象中更年轻些,也难怪这般不解风情了;怎么,殿下爬上翻下的,也不觉口渴”,看津慕易不接茶水假意嗔道
津慕易只好接过茶杯浅抿一口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算起帐来;我可是有一百个理由杀了你”
“殿下要是想,何须等到现在;何况杀了我一个弱女子,对殿下也无意义”;夔延竹宝也不管津慕易杯中茶水还有大半,自顾自贴身上前满上
“这些年,你就是这样靠这副皮囊活着?”,津慕易也贴上前讥讽道
“你!这才对嘛”,夔延竹宝怒了那么一瞬就压了回去
“时辰不早了,说说找我来何事”,津慕易将茶杯塞回夔延竹宝手中
“这不是殿下来找我的嘛,殿下怎么还倒打一耙”
津慕易看夔延竹宝又在耽误时间,也不搭话
“哼,还以为殿下开窍了呢。殿下在碧郾城,不是破获了人口买卖的案子,殿下可知道那李述阐要那些女娃子最大的作用是什么”
“在我还有一点耐性之前,把你的目的讲清楚;我可不敢保证,这次走后还有机会再听竹宝姑娘唠叨”
“李述阐不过是找些姿色好的女娃,养作瘦马,供达官享用;殿下可知道在碧郾城哪怕殿下证据确凿,也动不了他;幕后的人随便出来一个都能保住他”
“这与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津慕易自己拿过茶杯倒了杯茶,慢饮
“殿下不会以为这压海棠就是个简单的风月场所吧”
“无非就是些消息人脉之类的”,津慕易撇嘴
“既然殿下知道我手里有这些,我们不妨做笔交易”,夔延竹宝又将津慕易杯中茶水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