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蓁饶有兴味地看着“惊醒”的杨秀琴,挑了挑眉道:“杨家姐姐醒了,看来是没事了。”
又转头看向钟兰,“钟婶子也可以放心了。”
钟兰尴尬地笑了笑,瞪向杨秀琴。
“你这身子还不行呢,快躺着,别坐起来。”
杨秀琴遂又虚弱地躺回床上,用手抚着额头,轻飘飘地道:“蓁表妹,我是无心冒犯皇子的啊,这你可得给我作证那……”
“钟婶子,杨姐姐,今天我就是来帮你们的。我从小哥哥那儿也知道了些皇子们的脾气,被吓着了心情不好,自然是会报复的。”
“可是呢,这贵人多忘事,一时让他们的气顺了,以后自然也就慢慢忘记了。”
“你们呢,搬出镇国公府,在金陵自己生活。皇子们看在眼里,自然也就气顺了。”
话音未落,魏蓁就被钟兰给拽住了衣服,“魏蓁啊,你们不能这样把我们孤儿寡母的扔出去,就是为了给皇子们消气啊。”
钟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杨秀琴也躺在床上大声哎哟起来,仿佛疼痛难忍的样子。
看着这两人的唱念做打,样样俱全。魏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嫌恶地掰开钟兰的手。
“钟婶子,杨姐姐,可别慌。镇国公府可不是那起子只顾自己的小人。我跟祖母说好了,给你们娘俩在金陵买一个小院子,再送两千两银子,让你们好好生活,如何?”
钟兰的眼泪立时止住了,杨秀琴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蓁表妹,你说的话可当真?”
魏蓁看着她,点了点头。
杨秀琴看了,现下就想答应,钟兰却瞪了她一眼。赔着笑对魏蓁说:“蓁蓁啊,这么大的事儿,咱们娘俩再商量一下,给你答复。”
魏蓁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冷笑道:“那你们俩就好好商量吧,只是时间不等人。若是皇子们怪罪下来,那可别怪我们镇国公府帮不上忙了。”
说完,便带着兰叶径直走了。
杨秀琴一骨碌从床上下来,从果盘里捡了个杨梅果脯吃,“这么好的事情,娘你怎么还犹豫,白送钱和院子,你知道这金陵的地价有多贵吗?你知道两千两银子是多少吗?以前咱爹在的时候,家里也没这么阔气。”
“看你那小家子气的,要是人家一说我们就答应了,显得很轻易似的。多拖儿会子,让镇国公府知道,咱们娘俩并没把这钱放在眼里。”
说完,也捡了个杨梅果脯放进嘴里。笑道:“等到有了银子,这种杨梅果脯买三份。吃一份,看一份,再倒一份,我也摆摆这富家太太的谱儿。”
杨秀琴犹豫了下,跟钟兰商量道:“娘,只是这咱们搬离镇国公府这棵大树,安王宁王要是来找咱们麻烦可怎么办呀?”
钟兰敲了敲女儿的头:“你以为你是多大的人物啊,离了镇国公府,人家自然觉得咱们是被赶出去了,受了惩罚了,皇子们哪还会再盯着我们不放。”
杨秀琴撇了撇嘴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那皇子们在宫里没接触过外面的民间女子。看见我这样生动活泼地,要是留意上了也不一定。”
话毕,自己想的羞了起来,拿帕子捂着半边脸。
钟兰也被说动了,“那就再好也不过了,说不定啊,这镇国公府让咱们搬出去,也是皇子们授意的呢。”
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笑着点头,“在镇国公府里不方便,到了外面才好接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