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母女在秘密商谈,却蓦地响起来一阵敲门声,把这两人吓得不轻。
“谁……谁啊?”钟兰虚张声势地问道。
“杨家婶子,是我,魏蓁,有些事情找您。”
魏蓁来了点春小筑,没叫人禀报就直接敲了内室的门。
屋内的钟兰听到魏蓁的声音,噤若寒蝉,又赶忙摆手让杨秀琴躺回床上去。
一切安排好,才堆上笑容,给魏蓁开了门。
“蓁蓁啊,来找婶子什么事儿啊。你看你秀琴表姐还躺在床上呢,有什么事儿咱们过几天再说啊。”说着,手上用力,就想把门关起来。
魏蓁手指搭在了门上,拦道:“婶子不急,这事很重要,也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钟兰无法,只得把魏蓁让进来。
“蓁蓁啊,找婶子什么事情啊?”
魏蓁却没有立时回答,只用撑在桌子上的手抵住脸,像在认真思考些什么。
本来钟兰只觉得魏蓁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小姑娘,随便说说就打发走了。
现下这番作态,却是让她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钟兰不禁有些坐立不安,眼光频频朝床上装晕的女儿望去。
魏蓁看火候已到,便说:“婶子,是这样的,这次的事……”
钟兰忙拿起帕子捂着眼睛,语带哽咽地道:“这次的事你秀琴表姐可受了大罪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魏蓁浅浅笑了笑,“我是知道杨姐姐现在还昏迷不醒,可也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啊。”
钟兰愣了愣,“蓁蓁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婶子不太明白。”
“我听小哥哥说了,安王和宁王走的时候可不太开心。这本来好好的一场宴会,他们俩却受惊不小。”
魏蓁又压低声音看向钟兰,“这宁王倒也算了,安王却是圣上和高贵妃唯一的儿子,据说平日里脾气也是不小呢。杨表姐这次……怕是……”
钟兰一听,立时就慌了,“这这这,怎么就牵扯上皇亲贵胄了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啊?”
那杨秀琴也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醒”了过来,“蓁表妹,那,那两个人怎么竟会是皇子啊!皇子不都是在宫里的吗!”
本在装晕的杨秀琴刚刚听见魏蓁的这番话,心里是又悔又恨又庆幸。
悔的是那两人并无甚排场,她哪曾想到居然是皇子,若是早知道,她也不去在那魏凌、陆询身上用功了。
恨的是这府里的人居然也不告诉她,让她在皇亲贵胄面前像个丑角一样表演。
庆幸地是自己还好是跟秦君之一条船,毕竟是亲戚。
若是皇子,那……她都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