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拍了拍手,“这郑小姐倒是久违的直率之人,随她去吧。”
又看向陆询,齐诗容和申妙如说,“你们仨也喝呀,别全叫阿慎独享了。”
沈慎已经一手抱着一杯茶,一手抱着那只狗,独自倚在美人靠上俯瞰珍芳园了。
申妙如不忍心一口饮尽,先闻了闻它的香味,然后轻啜了一口茶,慢慢吞咽体会。
果然清香扑鼻,回味余甘。
龙井对比岩茶,太过清而单薄;阳羡对比岩茶,却没有这绝妙的韵味。
安王沈忱看着他们道,“诸位,果真好茶吧,这好景且要配好茶呀。”
陆询微笑点头,齐诗容连声夸赞,申妙如偷看沈慎沉默不语。
而沈慎……在给怀里狗的丝带系成蝴蝶结形状。
沈忱看了看时间,“一个时辰差不多了,诸位就此别过罢。”
又对着陆询道,“依陆兄实力,相信过后不久,我们便能在朝堂上相见了。”
转头问沈慎,“你跟我一起回宫吗?”
沈慎摇了摇头,沈忱也不再多说。
沈忱走后,沈慎也带着那条狗自顾自地起身准备走了。
申妙如本想出声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齐诗容对着陆询道:“那表哥,我先跟着妙如姐姐去了,咱们就回府里再见。”
陆询嗯了一声,又把亭里对弈剩下的残局理好。
这才眯了眯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远处去找郑汐妤的申、齐二人。
魏蓁却一直在长公主府的大园子里悠悠然地走着,欣赏风景。
不过起的太早,中午又喝了一杯牡丹酒,在春末微风地吹拂下,困意很快涌了上来。
长公主府给客人预备休息的院子又太远,魏蓁决定在临湖地廊边小憩一会儿。
淡淡地花香萦绕在鼻尖,有风从湖面上吹来,花香混着湿漉漉地水汽,却意外地催人好眠。
不多时,魏蓁便倚在廊下的靠椅上睡了过去。
兰叶看着自己小主子甜甜的睡容,不想惊扰,便远远地坐了。
魏蓁正做着自己变成郑汐妤,也舞得一手好剑的美梦时,却被自己裙子上大力的拉扯感拽醒。
她猛地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裙角,只见一个毛茸茸圆团团地小白狗也睁大眼睛望着她。
这只始作俑狗的表演非常地自然深刻,如果不是它那流着口水的嘴巴还咬在魏蓁的裙角上,光看它无辜地表情,魏蓁有种自己咬了它的错觉。
“狗,过来。”
一管清冷地声音响起,魏蓁抬起头看向廊下。
一个穿着玄色织金水浪纹,竖着玉冠的男子立在那里。
一只手拿着空荡荡的半截粉色丝带,一只手伸出中指,对着那圆滚滚地小白球勾了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