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妙如、郑汐妤、齐诗容三人见那宁王沈慎正拿着一个树枝,上面系了一条粉色丝带,左摇右晃地逗一只白色毛茸茸宫廷狮子狗儿。
那狗儿显见的岁数不小了,身姿不够矫健,但胜在憨态可掬,把沈慎逗出了两朵小酒窝。
一人一狗自成一个天地,申妙如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往沈慎所在的花廊走去。
齐诗容看了看申妙如的背影,偏头对郑汐妤道:“汐妤姐姐,要不,我们先去跟安王见个礼吧。”
郑汐妤笑了笑道:“这珍芳园里只有赏花人,却没有王亲贵胄。他们既都在忙,我看还是不打扰了。”
“齐妹妹请自便,满目牡丹,我见猎心喜,就自去观赏了。”话毕,便转身向园子深处去了。
齐诗容待她转身,撇了撇嘴,径直往那安王和陆询所在的亭子里去了。
廊下逗狗的沈慎感觉到有人走近,停下了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申妙如的脚步顿了顿,有些无措地用手扶了扶鬓边的魏紫花,缓声轻问:“宁王殿下,这只是您养的狗吗?”
沈慎看着申妙如,并没说话。
申妙如的脸倏地红了,她虽有些尴尬,却还是强忍着羞意,继续发问,“这狗是什么品种的,真是玉雪可爱,您养了很长时间了吧?”
沈慎等她问完,便垂下了头,看着那因被主人冷落,怒气值满点,开始狠命撕咬粉丝带的狗,嘴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申妙如看着沈慎的样子,一时呆住了。
过了会儿,便自己在廊下的另一边坐了,看着沈慎继续逗狗。
之后一盏茶的时间,有个太监过来跟宁王禀告,安王沈忱让他去亭子里喝茶。
太监看宁王点了点头,又对申妙如说道:“申姑娘,安王也请您去亭子里一叙。”
申妙如还了一礼,还用眼角余光觑向沈慎。
沈慎把树枝上的粉丝带解了下来,系在宫廷狮子狗的脖子上,正打算抱着狗去亭子那边。
那狗刚刚还是活蹦乱跳,强行被粉色丝带套头以后,只得怏怏地蹲在了沈慎的怀里,羞愧地用爪子捂住脸。
申妙如看着这一人一狗,笑意不自觉地从嘴角泄了出来,又默默跟在沈慎身后去了亭子。
亭子里满是齐诗容的声音,她先向安王施了一礼后,便细问自己的表兄陆询。今天比了什么,怎么赢得的花公子。
陆询一边下棋一边回答她,“安王是百步穿杨;宁王是蒙眼投壶;我一介书生,不过是作诗而已。”
安王沈忱笑道:“陆询你可别自谦,你这诗做的很有几分王摩诘的味道,看似平静中却见大境界。”
齐诗容笑着接到:“安王殿下真是慧眼识人,我表哥却是有才华,我作诗都是跟他学的。”
陆询微微笑了笑,“二位过誉了,仅是多看了些诗文,化用前人的妙句罢了。”
正说着,沈慎带着他的狗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申妙如。
沈忱一脸嫌弃地对沈慎说,“你又给小白套这么丑的丝带,他可是我安王的御狗,怎么能娘们儿兮兮的。”
沈慎用那双黑眼珠盯着沈忱,“是狗,不是小白。茶呢?”
沈忱无可奈何地看着弟弟没甚表情的脸,“你这文化素养,哎,随便你吧。”
“诺,这可是最正宗的武夷岩茶,武夷山上就只有两颗茶树的叶子炒出来是这个味儿。”沈忱停下了手里的棋,向桌子那儿指了指。
又问小太监到:“还有一位郑小姐,怎么没来?”
“郑小姐说她不太懂茶叶,来了也是牛嚼牡丹罢了。先谢过您的一番好意,只她实在是爱花之人,一个时辰且还不够看的。”小太监恭敬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