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超级势力撑腰?”荆予初不解。
“...南疆!”回答的却是若有所思的叶继成。
“没错!也只有他们有理由这么做!”袁红玉重重点了点头。
“理由?就为着杀几个乌铁岛重要人物?虽说倒是有利无害,可这有意义吗?他们又没法谋夺乌铁岛。”荆予初更疑惑了,毕竟这结论是早先就分析过了的,这会儿又旧事重提如何不让他疑惑?
“万一南疆有办法谋夺乌铁岛呢?那这一切是不是全都能说得通了?”袁红玉不是不明白对方的疑惑,不过她却并不理会,接口反问道。许是左右眼下也没什么思路,故而她又想起了令其掉脸的线索,又许仅仅只是耿耿于怀。
“能有什么办法谋夺?都说了南疆若想夺乌铁岛绕不开我师尊,而他们更拿不出能打动师尊的东西!”荆予初此时也是有些气恼,他当然知道南疆若有办法谋夺乌铁岛,一切都说得通,可问题是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且还牵涉己身,由不得他不恼。
“嘿嘿!老荆,别激动嘛!这样,你想想你那警督师弟,如果他在这,他会怎么看?嘿嘿!”见对方言语含怒,袁红玉也不以为意,反而摆了摆手猥琐一笑。
“...呃!你的意思是......”闻言荆予初竟顿时怒气尽消,勃然变色,乃至惊骇莫名。
“嘿嘿!没错!咱且先不管南疆有什么办法谋夺乌铁岛,也不管他们绕不绕开你师尊,咱先假设南疆欲夺乌铁岛如何?哈哈哈......”这时袁红玉也是大为满意地颔首笑道,甚至说到最后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极其乖张肆意,大有多年积怨一朝得报的畅快感。
“......”‘假设...假设你个大头鬼假设!照你这么假设下去,老子不得成叛徒亲传了?’虽说已有所料,但荆予初还是不由无语,心中更是暗暗腹诽。
“唔...这样一来,修籍管理处这把火怕真就是凶手放的了,而其目的更是显而易见!”
然而荆予初还未及开口说什么,又遭叶继成一记神补刀,这一刀补得他如遭雷击,呼吸顿窒,一口老血梗喉,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能说什么?前提直接无理由假设,结论都出来了!
“没错,对方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看到这些死者的档案,足见里头的详细信息一定不寻常,甚至和凶手存在直接关联都大有可能!”袁红玉点了点头,脸上得色尽显,似是一展才华一雪前耻的机会终于让她逮到了。
“呵呵,即便这毫无根据的假设成立,可眼下这四人的修籍资料都没了,且他们又非虚境修士,别的地方也不会有备份,咱又如何证明这假设呢?又如何从他们的背景底细下手追查凶手呢?”瞧着袁红玉得瑟的样子,荆予初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泼了盆冷水。当然,他只是就事论事,绝非有意讥讽,更不是对这假设的前提有何意见。
“呵呵,是啊,这四人的修籍资料都付之一炬了,他们的底细想必也就再没人能知道了吧?或许凶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啊,凶手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当然也可能不是漏算,只是无可奈何而已!”挨了一盆冷水,袁红玉却反似更得意了,因为大家都意识不到的问题,不就是她展露才华的机会了么?这会儿她甚至还故作神秘地微微一顿,卖起了关子,给其他演员配合捧哏的机会。
‘我不要听!’
“哪一点!?”
这不,下一秒便几乎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当然前一个是无声的,只在荆予初心中响起,也只有他听得到,而后一个则是叶继成一脸惊异问出的,让袁红玉颇为受用的好奇之声。
“资料记在记录上当然可以销毁,可若是记在无法灭口或篡改记忆的很多人心中,那又如何除去?凶手怕也无能为力吧?”该吊的胃口也吊了,该配合的演员也配合了,袁红玉便不再纠缠,当即将她认为的凶手遗漏缓缓道来。
“......记在很多人心中?”这场戏也算是很考叶继成演技了,一会儿补刀,一会儿配合捧哏的,眼下又要划重点,倒是难为日常面容呆板寡言少语的他了。
“不错,这陆本,赵志军乃至外门散修也就罢了,没什么家人,过去也没几人知道,可断刀门门主和张家家主就不同了。特别是这张家家主,其是一个家族的家主,张家有多少人?有多少双眼睛?他过去的一切,想必张家之人即便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绝不会是一无所知吧?尤其是他那与他不睦的胞弟,一定知道得更多,毕竟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因此我认为,咱们接下来完全可以从张家家主下手,从张家族人口中,咱们一定能知道很多东西!二位觉着呢?”袁红玉倒没在意叶继成的演技,于她而言,只要有人能搭话,能划重点,能让她如眼下这般唾沫横飞地秀智商就够了,至于旁的重要么?
“唔...我觉着可以,正好马上也要去张家家主被害现场看看了,到时咱们可以找张家之人仔细了解一番。”叶继成略一思忖便点头赞同道,当然了,是不是真的思忖,又或具体都思忖了些什么东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旁人看着也就是他故作思忖的模样,倒不像是个舞台道具。
“......”荆予初却是什么都没说,也不是在思忖,而是他觉着自己都快成叛徒亲传,快成反派了,话还是少说为妙,省得届时成了呈堂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