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名再度全力蓄剑,此时白剑所带来的强大力量已不容想象,分身砍向三尊石像。三尊石像纷纷躲避,但还是被白剑砍中了,神石像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裂痕,魔石像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洞,人石像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伤口。
三尊石像见自己虽受了伤,便又再度聚拢了碎石来弥补伤口,它们更加愤怒了,纷纷发动了更强大的攻击,又向白慕名扑去。见三尊石像的攻击如此强大,白慕名此时不再硬拼,而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躲避着三尊石像的攻击。同时,他也在寻找着三尊石像的破绽,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
这时,三尊石像突然动弹不得,其身皆被火线所控,火线灼灼,使得它们身体上布满了裂痕和伤口。
佛不周的眼睛里还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但它们已经无法行动了。此时,佛不周肉身已尽显鲜血淋漓之态,他身后的女人终于出现了,诉乐先用火线割掉了佛不周的舌头,再用发钗戳瞎了佛不周的眼睛。诉乐的血色长衣随风牵动着,她后衣服上雕浮的琵琶图案愈来愈显,待她把沾满鲜血的发钗插回发丝深处时,这个女人别致多情的眼眸里,多了些与众不同的威慑力。
诉乐感激道:“多亏了剑神全力以赴,我这“活愧术”总算奏效了。”
白慕名拍了衣服上的灰尘,他的双剑已收回了鞘中,道:“此一战,再多片刻,他必死无疑。”
诉乐滋滋笑道:“独白尽意的剑锋,青焰焱玉的剑烬,能与佛不周一战况久还不落下风者,果然名不虚传。”
此话之间,杀气频出的诉乐也急忙收住自己的气息并接着道:“虽说今夜只是些老病黄蝉,依然教我损耗颇大,下次见面,定要试试剑神风采。”
这时,白慕名转过身去,白翼一出,一闪而逝,话道:“有机会,再说吧。”
……
一个时辰前,送月狼的步子徘徊不定,刚才迎着夜风走去,到一处田间后,他又停了下来,是被水中的月亮所吸引,待水里的月亮从残缺变到圆满之时,一束剑光掠过,那剑光亦如折射的月光一般,角度精密,直接给送月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口,送月狼仍未拔剑迎敌,还打趣的说道:“差一点,就能划伤我的颈脉。”
话完,送月狼将剑立在双目之间,竟消失在了原地……披着斗笠的“荓烟”开始左顾右盼,试图找出送月狼的位置,再听得一阵狼啸之时,荓烟的肩膀被一剑刺穿,若不是反应及时,这一剑必中心脏。一剑未完,一剑再至,这时,突如其来的一盏明灯打乱了剑意,它于纷乱之下点亮夜空,金光漫漫之间,总算把送月狼的轮廓给勾勒了出来,送月狼也无法再隐藏。明灯之下,荓烟与送月狼两人剑法相当,有来有回,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时,一道道折射在送月狼瞳孔里的月光开始反噬,刺痛的闪光接连溢出,当送月狼落入下风之际,李梦成才走了出来……
“快,替我杀了他。”送月狼看着李梦成说道。
李梦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你可有听过昨见仙山这个地方?”
送月狼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梦成大笑不止,道:“昨见仙山是个不如昨见的地方,就像你和我……”
之后,关于送月狼也去了昨见仙山的消息传出,一传十,十传三十六,三十六传百……昨见仙山,本该是秘密,却让人心神往之,慢成了长谈。
……
而真正见过昨见仙山的人,又会有多少呢?这位名叫“云飞鹰”的人,也算得上是其中一个,他可是真正见过昨见仙山的人,他与昨见仙山的缘分说来也是奇谈,很多年前,他只因见过仙子一眼,就得到了仙子守护一生的承诺。这样的话,之所以成了真,是因为他有了诸多一遇险境总能逃出生天的经历,也就有人相信了他真是得神仙相助啊……
银色雪雨袭来,白云殿正如其名,殿内真有白云蔓蔓,是从天上得来的白云吗?是神仙赐予的礼物吗?凡是见过此间形象之人,皆会信那如有神助的传说。云翼之上的“云飞鹰”似乎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他脚下那双雪白的云翼鞋,是仙子赐予的。
这时,一份飞书传来,一字一目后,云飞鹰一笑一皱眉,立即去了一处暗道……
暗道宽宽,迷宫一般,云飞鹰步法精湛,身影稍纵即逝,这时一束光停在了远方,是出口,看来这是一条很短很近的路,也是白云殿最靠近秘密的近道。暗道之外,豁然开朗,明亮的光芒透过颗颗雪粒,一座被雪粒铺好的屋子出现在了这里,四周白雾蒙蒙,除了那屋子,什么也看不清了。
云飞鹰走上前去,行礼道:“意先生,他已经混入白云殿了。”
屋里人话道:“不必管他。”
云飞鹰迟道:“可是……。”
屋里人决然道:“你的目标是冰公子,守住他就行了。”
云飞鹰道:“冰公子是诉首席(诉乐)的人,我并没有把握,先生可要同往?”
屋里人道:“我不去,你去。”
云飞鹰脸色骤变,道:“光明殿在东方神韵各大势力中排名第一,先抛开两位首席不说,其下高手,飞鹰若是不敌,也怕扰了仙子清静。”
屋里人道:“几个人来都不重要,这也是“慕名仙子”的意思,她能让你次次都逃出生天,自然,这一次,也可以。
云飞鹰长叹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道:“飞鹰此生能得仙子庇佑,即使为仙子而死,自当无憾了。”
屋里人道:“飞鹰啊,你说仙子救了你多少次了?”
云飞鹰脑海一过,道:“已有七次。”
屋里人道:“你都是为了完成仙子的托付而赴死,她救你,也是应该的。”
云飞鹰跪下说道:“既能完成仙子的托付,又能被仙子所救,此事乃我人生所愿。”
屋里人叹道:“你速去准备吧……”
……
中雪客栈
“不能再走了,那边大雪无边,实事不通啊。”
一路上,不知听了多少这样类似的劝告,最听不进去的人,一定是他。
“他穿得比猪还少”。赤裸的胸膛正亮,冰凉的盔甲倒是直接一处不落的贴身穿着,直到他喝酒前的一个动作,才让这一些人闭上了嘴巴,是他放下那把刀的动作,那是一把深陷雪地里的大黑刀,一般的刀放在雪里最多留个印记,可这把刀从插入冰雪的那刻起,竟然足足融化了半米之内的冰雪,那些流出的热水烟子,看起来他是真的热啊。
有人先认出了他的刀。“是“朱有盔”的刀。”朱有盔的手里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与他同饮的人却不像一个会喝酒的样子,他对面这位冰冷的公子,本是不屑与他共饮的气质,却喜笑颜开的慢浊了几杯。
“烟火石门忘仙山,昨见春梦不似寒,慕仙子之名而来,借剑神之梦而去。”冰公子吟道。
“昨见仙山,是为何物?诉首席也是,公子也是。”朱有盔问道。
“仙山上,有位慕名仙子,为她慕名而来的人,倾心往之。”冰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