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心里着实被那女子的一流快速身法给惊呆了,正在挣扎着挣脱。
毛球好像跟这个女子很熟的模样,呲溜一下,就蹲到了这女子的肩膀上去。伸爪一接,接住了那男子抛过来的一个坚果,啃了起来。
这一幕非常和谐,也像是一切原本就应该那样的顺其自然。云歌看着这一幕,心底打消了对这两个人的些许防备,增加了些许的亲近。
“别动。”那女子语气简洁。
云歌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挣扎了。且再看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江湖险恶,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距离一近,云歌看清了,这是一个老妪。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四现,骨瘦如柴。双手却很是白嫩,十指纤纤,只是指甲盖颜色微黑。
云歌此时已经感觉到老妪的不同寻常,云歌试探道:“不知两位是什么人又是如何从那五人手中救下我的?萍水相逢,又是为何要搅入这浑水中?”云歌措辞客气,但是个中意思不言而喻。这是在问他们的来历和他们的目的了。
那老妪见云歌如此一问,看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拿着一块洁白的环状玉走了过来,云歌正在看那玉,似乎是一枚极有年头的古玉,职业病瞬间又犯了,正在盯着看中,那老妪拿起云歌的手,只是说:“借姑娘一滴血用用!”话音还未落,云歌只感觉到手指一痛,血滴已经流出,正滴在那环状玉上,那玉,瞬间流光异彩,皎如明月。
只见那两人对望一眼,瞬间大喜,那男子尤其高兴,当场高呼:“不辜负了这些日子的辛苦了!不辜负了老国师的遗命了!”
当即又欲落下泪来。
云歌一脸惊讶,没想明白其中关窍,这玉与自己有何干系?为何见血就有反应?
那老妪见状,当即跪下,随后,那男子也跪了下去,老妪开口:“参见国师!我乃渊峰国国师大人坐下右护法,叫水怀珠,他是左护法石韫玉,老国师坐化之前,曾推演国运,发现渊峰国国运系于一人身,此人八月初一,五星聚,降苍梧。我等奉遗命,携灵鼠来此地寻访。灵鼠认你为主。但是我等还是不敢稍有疏忽,斗胆取血一试,请国师大人大量,勿要见责。”
云歌大概听了明白,心想,这不是演双簧,骗子吧?好端端掉下一个国师给自己当当。这运气有这么好吗?
不过又转念一想,怕什么呢?现在自己是光脚的,还怕什么穿鞋的人吗?这么一想,就淡定了起来。想了想,不屑道:“你们这个国师也当得太容易了吧?这满大街一抓一大把。”
石韫玉开了口,他嗓音浑厚,散发着给人平静的能量,“国师此言差矣。灵鼠认主,神玥流光,光此二者,已是百年难遇,更兼之此人还要出世于五星聚于东方之时,只怕普天之下,也是不容易找出第二个。”
云歌此时将信将疑,其实她心里是信石韫玉的,但是这干系太大,国师,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遇上个暴君,伴君如伴虎,她还想苟延残喘,去找凌瑶华同志的呢。
水怀珠似乎看穿了云歌的心思,开口去了云歌的顾虑,“国师有所不知,星罗大陆上,东西横贯,屹立着三个国家。东有渊峰国,西有大月国,中间是苍梧国。三大强国与周边的游牧部落和诸侯小国,以及北边的皑皑雪域和南边的茫茫海域,形成一片苍茫大陆。几百年来,都是各自相安无事,三足鼎立,格局不变。渊峰立国三百年,国师一职也存在了三百年,名为国师,实为本国圣灵教教主,尊为国师。居住在圣灵山,除现任帝王派人来请之外一般不问政治。圣灵教下能人颇多,势力颇广,曾经因继承问题,内部争斗不休,差点灭教。一百年前的圣灵祖师便规定,教主天定,无论男女,有德者居之。”
“请国师接玉佩。”石韫玉声音洪亮,双手捧着玉佩,此时玉佩已经敛去光芒,较为温和。这佩,造型古朴,颜色温润,成色极好,一看便知是顶级玉佩。
水怀珠解释道:“此佩名为神玥,上古神佩,历任国师的传位印信,能解百毒,辟百邪,更有助于修身养性。”
算是放下了心。看来,还是这穿越的时辰救了她啊。云歌想了想,也没说接不接国师一职,却是趁机请求一番:“不知你懂占卜吗,能否帮我推演一下,我的母亲蒋瑶华现如今在何方?我将感激不尽。”
“老国师曾经交代,如果新国师问寻人的下落,就说相见自有时,须待功成日。其他的,在下也不知了。请国师接玉佩。”
云歌想了想,如今自己得罪了大月国七王子和苍梧国国舅两大势力,可谓举步维艰了。国师这一职位,暂且不论有什么好处,起码这人手有了,财力也有了,境况会稍微好点,况且自己还有心愿未了,茫茫人海,自己要在这偌大的天下寻找那一人,真若大海捞针,若能有这人力财力可供驱使,也算是一大助力。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得!不管免费不免费,先吃了再说。大步了再吐出来。反正自己不吃亏,万事小心点就是了。
云歌心内主意既然已经定下,有些问题是必须要问清楚的:“国师一职嘛,想要我就任,也不是不可。但是你先说说,这国师一职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就任国师之后,要付出什么代价?”
两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是说:“只要是天定的国师,不用什么代价,便能驱使圣灵教上下。”
云歌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了,这两个人,现在是急于完成老国师的遗命,即便有什么真话,也不会说的。便也不再多问。
云歌当即接了玉佩,随手一塞,塞进了袖子里,给她的毛球玩去了。然后斜睨着他们两个:“那以后,你们俩供我驱使了?”
“是!万死不辞。”
“那你可摘下面具了?这太丑。”云歌对着水怀珠微笑。
水怀珠一愣,随即内心起了一阵波澜,看来,这新任国师,还是不能小觑,原本不以为然,现在顿时恭敬了许多,随即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十七八岁的女子的脸,虽不说十分绝色,但也是十分秀气的。
石韫玉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就说这面具太丑,你看,真了吧?”
云歌看了看,趁机打趣道:“不错,我看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
石韫玉爽朗地说:“国师大人,我也是这么想的。”
水怀珠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自然地低下了头。随即她仰起头,已经换了正常脸色。给了云歌一个眼色。云歌会意,转头对石韫玉说:“左护法,请你马上去将街上的各色名小吃买一份回来。”
不疑有他,石韫玉正中下怀,摸着肚子说道:“是!我也饿了好久了。”说完,嗖嗖一下,从窗口飞了出去。然后底下啪的一声,云歌在窗前一看,石韫玉落地的时候一下子踩在了西瓜皮上,摔个底朝天了。
笑了一笑,顺便将窗户啪地一声关上。屋里剩下水怀珠和云歌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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