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陆砚修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要直接告诉她的父亲。
要知道,他们家族虽然表面是高门大族,但已日渐式微,只有靠陆砚修和武安侯府的关系才能在京城立足。
要是她父亲知道了她惹怒陆砚修,罚月例还是轻的,恐怕还会连累到母亲。
眼睛闪过一丝慌乱,赵思雨朝陆砚修恳求道,“表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的父亲?我真的知错了。”
陆砚修没有一丝动容,声音冷如冰山,“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应该向她赔罪道谢。”
向那个贱人道歉,她不配!
赵思雨咬着唇,不服气地转头侧过一旁,却接受到陆砚修一记冷刀。
一口气滞在喉间,犹豫了半响,但想起母亲刚被父亲冷落,她不能再连累母亲,她还是选择出口道歉。
“对不起。”
赵思雨声如蚊蚋,在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声响的二楼,不仔细听还听不见说些什么。
陆砚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然道,“大点声,刚才你的嚣张的气势呢?”
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赵思雨羞红了脸,只觉得丟死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思雨怨恨地看向苏皎皎。
就怪那个狐狸精,肯定是她勾引表哥这样对她,表哥才不舍得凶她。
陆砚修盯着赵思雨,见她迟迟没有出声,眼里愠色渐浓,直接牵着苏皎皎的手,拂袖而去。
女使欲言又止地看向赵思雨,但陆砚修和苏皎皎又已走远,女使只留下一句“多保重”,便离开了。
赵思雨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一张脸狰狞恶毒,半低着头,眼里凝着压抑的恨意。
都怪那个贱女人!
先是和表哥勾勾搭搭,又煽动表哥出言训责她,要是让她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她绝对饶不了她。
对苏皎皎的恨意成了蛊虫,丝丝缕缕的往赵思雨心里钻,把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看着赵思雨吃瘪,她的几个朋友却很高兴。
几个随行而来的小娘子在不远处,光明正大地捂着手帕偷笑。
但是还有心软的小娘子,不忍心赵思雨孤苦伶仃站在那里,想上前安慰,却被其他人拦了下来,只好作罢。
另一边,与赵思雨压抑的气氛相比,苏皎皎和陆砚修显得格外岁月静好。
“郎君,你真的生气了?”
苏皎皎娇嗔地扯着陆砚修袖子,声音酥酥麻麻的,在陆砚修耳畔萦绕。
陆砚修负手而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威胁道,“再多舌,即刻回府。”
有钱了不起啊?
苏皎皎偷偷地抬眼瞧了陆砚修一眼,轻轻哼唧了一声,陆砚修冷眼扫过一瞬,她就老实了。
苏皎皎悻悻而归,转身听女使推荐,忽而她的目光被墙上端挂的一件华衣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