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雨的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自她呱呱坠地起,就被全家人视作掌上明珠,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极为恶劣的脾气,稍不如意,便会大发雷霆,对他人恶语相向。
赵思雨嘴硬道:“表哥你为何要向着一个外人,她一个行为放浪的女子有什么好的?。”
外人?
呵呵,到底谁才是外人。
陆砚修紧紧抿唇,眼底一片冷然,流露出寒彻入骨的威压,“我和她的关系,何必由得你置喙。”
表哥怎么会为一个外人就凶她?
气氛骤然压抑。
赵思雨红了眼眶,咬着嘴唇,看向陆砚修,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陆砚修只是撇过头,看着苏皎皎,眼角眉梢间漫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苏皎皎也是极无奈,只好率先打破凝固,“小娘子,前来是否也是买首饰的?”
她和表哥的事情,谁要她插嘴了。
赵思雨狠狠瞪向苏皎皎,苏皎皎毫不怀疑,若是她的眼睛能化作实质,可以剜下她的一块肉。
女使轻车熟路地调节道:“杜小娘子,我们玲珑阁最近进了一批新的样式,是苏州的绣娘亲手所做,我领你去看看吧?”
赵思雨终于想起她来玲珑阁的目的,就是买上次的衔珠蝴蝶簪,“不用了,你把上次的簪子打包装盒,我要带走。”
不碰巧这支簪子玲珑阁现在只此一件,而该簪子的手艺,近乎失传。
玲珑阁只有三位师傅能做,可是一位已经告老还乡,其他两位被贵人预定了。
知道赵思雨的脾气,女使硬着头皮道,“杜小娘子,这支簪子已经没有了,您要是实在喜欢,再等些日子才行。”
赵思雨瞬间拧紧眉头,不耐烦的指着女使手中的托盘说,“那里不是还有一支嘛。”
女使告诉赵思雨,这支已经被苏皎皎要了,可是她还是不依不饶。
赵思雨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满是轻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低贱的蝼蚁,“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争,那簪子在你头上撑得起来吗?。”
话音刚落,苏皎皎的脸色就黑了,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说不过,还搞上人生攻击了。
苏皎皎虽然性子娇弱,平时表现出来的都是与世无争,但是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宰割。
刚好想起小喵在车厢和她交代的任务,反正赵思雨和她都是女配,谁怕谁啊。
苏皎皎故意挽起陆砚修的手臂,娇滴滴地说,“砚修哥哥,我就要这支簪子,可是她好凶。”
接着她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泪眼汪汪地看着陆砚修。
撒娇的语气,娇软清润,让人骨酥筋软,落进陆砚修耳朵里,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而且在陆砚修的角度,苏皎皎实在可怜得让人心疼。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像是蓄满了一湾清泉,随时都可能倾泻而出,鼻头因为即将落泪而微微泛红,眼神仿佛能将人的心揉碎。
手指微微蜷缩,陆砚修冷然然地对赵思雨说道,“赵思雨你要是再任性下去,我看有必要告知你的父亲,今日你的所作所为。”
本来仗着是陆砚修母族的表妹,赵思雨才敢在苏皎皎面前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