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流转间,陆砚修眸子淡然,只有眉梢流露出一丝不争气,“没有枣泥酥,不是还有樱桃煎吗?”
陆砚修走之前她不常得,可是这些日子,苏皎皎屋子里的樱桃煎就没有缺过。
苏皎皎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樱桃煎在珍贵不过,在她心里也不过枣泥酥,陆砚修这是姜太公钓鱼,看她愿不愿意上钩。
樱桃煎就是鱼饵,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要忘记陆砚修的存在。
而两者都是她钟爱的甜品。
她看到樱桃煎难免不会可惜不能吃到枣泥酥,而枣泥酥只有陆砚修才能带来。
她越想吃到枣泥酥,就越会越想到陆砚修,自然而然的,她对陆砚修的思念更浓。
反复咀嚼话语,终于咂摸出几分意思。
苏皎皎心快了半拍,急忙抬眸看陆砚修,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两人却未曾注意,层层叠叠的翠竹之中有一道人影闪过。
厢房烛火摇曳,室内一片柔和而暧昧的氛围。
陆砚修回房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一言未发,可是苏皎皎早已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暗骂他一声“闷骚”。
苏皎皎困了,想上床睡觉,可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的身契和身家性命攥在陆砚修的手心里。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低着头,生无可恋地走过去,娇娇柔柔地抱住了陆砚修。
陆砚修没有动作,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大手才放在苏皎皎不盈一握的腰肢,眸子晦涩不明,喉结上下滚动。
气温逐渐升高,满室旖旎缱绻。
两人身子贴近,男人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颈窝,陆砚修的呼吸微沉,停滞了片刻,下一瞬,他的吻重重落下。
带着狂风骤雨的意味,陆砚修径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到她口腔中,一路攻城地卷扫涤荡。
她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胛处,轻掂脚尖,细眉紧皱,被迫迎接男人缠绵悠长的吻。
苏皎皎绾发的簪不知何时不见。
陆砚修低头,此时她的满头青丝垂下,琥珀色的眸子染上迷离的水光,面如桃李,轻微地喘着气。
像是话本引诱书生的妖精。
见陆砚修停下,苏皎皎不解地仰头抬眸看他,眸子的春水潋滟都要溢出来,一点的泪光就在春水中荡漾着。
她的发丝微微凌乱,唇瓣轻微红肿,比涂胭脂还要来得红艳,似乎被谁欺负狠了,眼尾薄红一片,可怜极了。
不知何时。
她胸前的衣襟被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陆砚修的视线就落在那片雪白上,眸光渐黯,呼吸也开始紊乱。
他没有回答苏皎皎疑惑的目光,手臂横亘在苏皎皎腰上,大手一捞,把她拦腰抱起。
天旋地转间,帷幔落下。
衣衫散落一地,腰间的玉佩不经意的垂落苏皎皎腰间,凉意在裸露的肌肤上蔓延,引来她的战栗。
陆砚修大手准确覆上她泛凉的位置,反复摩挲着,似是要把她捂热。
每一次触碰,都似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流过。
苏皎皎似春天里柔软的柳枝,迎风抖动,弱小又无助,还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可怜。
她的目光扫到陆砚修,随着衣衫的件件滑落,在暖黄的烛光下,块垒分明的肌肉上的青色脉络格外显眼,她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几秒。
看到苏皎皎着迷的表情,陆砚修坏心眼地牵引着苏皎皎的手一路划过,直到放在他的腹肌处,哑声诱哄,“乖,这次你来。”
昏黄灯光下,陆砚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月光斜斜照在窗外的枝桠上,外面的花开的正好,屋内亦是满室春意。
芙蓉帐暖,一夜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