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很长,可以穿梭整个村庄的农田,我们就在上面你追我赶。可以从一个村庄追到另一个村庄,第一个到的会有奖品,是后面的人集体给买的,然后这个人当天会评为冰上冠军。
这样的游戏一玩就是一天,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天有人在上面打了个冰洞,为了捕鱼。结果一个比我小的多的孩子掉了进去,一直走到很远的位置打开冰窟才被发现。来了很多人,再次发现的时候小孩的脸已经白了,在那之后这条渠就被抽干了,再也没结过冰。
在那之前我在那里也掉进过无数次,但是从来没进入冰层下面,半截身子还在冰层之外,那掉入的孩子很小,所以就被吸入到冰层下面。
那个时候每次掉下去上来的时候衣服都冻的硬邦邦,回到家后就又被父亲母亲一顿数落,但是从来不打我,而且比我笑的更大声,好像是特别滑稽的一件事。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还和外村的一群孩子打过架,里边还有外国人。那个时候我们的村庄是周围几个村里经济条件最好的,学校的师资力量也是最足的,这让很多周边村子的孩子也来这里上学,甚至和乡里的中心小学持平。
那个时候同年龄段的孩子我们班的女孩最多,其次是后面两届的女孩。因为女孩子多,这让很多外村的孩子总来光顾,女孩是男孩最大的炫耀资本。
男孩天生就是为女孩而生的,在女孩面前彰显自己,就是最大的炫耀。所以好看的女生可以非常简单的引起男孩们的关注,也引起男孩的征服欲。
因为这样的原因总有外面村庄的学生来这里,最多的时候会同时有四个村庄的学生来我们的学校穿梭。
每个学校的校服颜色是不一样的,蓝色,红色,绿色,黄色,还有白色的,我们学校的校服是蓝色的。
第一次爆发冲突是我的一个伙伴。放学的时间几个红色校服的学生与我们班的同学搭讪,好像其中一个女孩的亲属与他们同村。
他们是互相认识的,恰恰那是我身边一个比较调皮的男孩正在追求的女孩,当然追求也只是限于我们那时候幼稚的思想。
当这个伙伴看到后走上前故意用一种不友好的语气和女孩说话,随后质问对方从哪里来。对方看出了我伙伴的不友好,但是并不示弱,而是用同样的语气回报。
两人开始发生争吵,但是都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是在克制。我的伙伴稍稍有一丝怯懦,因为不确定对方的实力。
对于我来说就完全不顾及那么多,那正是我气血最盛的时期,我举起砖头就砸了过去,对面应声倒地。
周围的人看到我动手后也不再顾及,就这样我们争斗在一起,我身边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都是我的慕从者,他们知道我,看到争斗后也都加入进来。
很快对方就被打到无力还手,要不是周围的大人阻拦,那一天一定会爆发一个非常坏的结果,因为这件事我们和那个学校的学生还结下了梁子。
在那之后可能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听说了我们学校学生的霸道,都想要过来挑衅。好像就是要故意看看我们是否像传说中的那样,打败我们,但最终的结果是没有一个可以全身而退,因为我们就是人多,而且足够厉害。
最严重的一次是一个穿着绿色校服的学生,他其实是离我们非常远的一个地方学校的学生,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会来到我们这里。那是镇里的学校,在我们的另一个方向,我们未来都是去乡里上学,上中学,他与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但也会来。
那里的学生家庭条件普遍都好,在我的那个年龄就已经有摩托车可以骑。那天他们来了很多人,摩托车放在学校的正门中间,一群绿色的校服的孩子站在学校对面,似乎就在等待我们的放学。
我知道他们就是等我们这批人的。他没想过我们会如此团结,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组织的人,但是我的伙伴可以,他从窗户看到来的人后,将学期下面几个年级的孩子联络到一起。
其中最严重的一个男孩在打斗中已经晕厥,还是被其他同学告知家长带回了家,而他们的摩托车也直接被我们扔进了周围的稻田,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学校的学生来过我们学校,甚至是从学校周边路过。
我不自觉的抖了两下腿,好像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很好,我望着运动场的方向,不自觉的扬起头,享受着。
但也确实因为这样的做法,让我在后来的中学学习生活并不好受。
村庄那时候的秋天也非常美,一切的主题以麦色为主,那时候心中没有那么多的事,所以忧郁这词离秋还很远,有的只是无限遐想。
秋的温度是刚从炎热进入到凉爽,是让躁动过渡到沉静的一个过程。
我就喜欢在稻田里奔跑,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那时候刚好是褪去短袖穿上上衣的时节,让着装变的更完整,奔跑衣服可以随着风拂起,可以更彰显出欢快自由。
我总是喜欢在麦田里遐想。
如果一直顺着麦田走下去会通往哪里?
那麦田的尽头可以看到人家,人家之后又是哪里?
在我家后边麦田的旁边有一条路,很长,在我视野之内是看不到尽头的。客车总是在公路上快速的驶过,留下一地灰尘。我就喜欢观望汽车的尾部,猜想它去往哪里。
会不会去往BJ?
南极?
美国?
阿拉斯加?
去往非洲?
加拿大?
好像都不行,那是要坐飞机才能去的地方,但我从没见过飞机,只在很高的地方看过恍惚的飞机的影子。那是我从小就记得的几个地名,也只知道这几个地名。
然后我会躺倒在稻田里,望着天空。这时的稻田是收割完的,地面只有土,水稻在长成麦子后会收割会被一排一排的摆成趟,周围就有了空地。
天空的云会不断变换,脸上有丝丝的凉意,但是不冷,风似乎把云吹变了形,我就幻想着那云内的事情。
那云层里有人,手里拿着宝剑,正在同样望着我。
没准是个猴子,是悟空,脚下有筋斗云,在天庭守卫。然后我就在麦田中熟睡。
正在我准备继续向下讲的时候姜的护工来了,她听到指令后再次起身,我顺着姜的身后也慢慢离开。我们相处的时间聊的话题很短,但是时间很长,要有想的过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