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砚念出了声,慢慢的体会一下其中的含义;苦笑道,“县丞这是要给我封侯?”
黄仲难得今天高兴,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这是催促指引的意思,让你竖起封侯拜将的壮志雄心。记得当年陆老先生有句话叫,‘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平州。’怎么样?豪气干云吧。”
李商砚被惊跳起来,“陆游陆放翁!”
“扯什么,大盛的文坛领袖,陆观陆定北。”黄仲给他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随即指出了他的错误。
李商砚被这句豪气干云的词惊得跳起,又听闻不是陆游做的,心里反而安定下来,讪讪的笑着,被鄙视了不少。
李骁正好来寻黄仲,看到李商砚也在,便开口问道,“何事一惊一乍的?让咱们的功臣惊慌失措,坐立不安。”
黄仲和李商砚见李骁进来,立刻见礼;李骁虚扶了一把,便随意的找个凳子坐下;他看着李商砚又想起了初次在安平城外的驿站的初遇,才短短一个月,又遇见这小子了,果然恃才傲物的家伙多少都有些真本事。
“县丞见李虞侯马上又要加官进爵了,给他起了一个字,老是喊名字也不合适。您既然碰上了,那就给品鉴一下。”
说着就把‘墨侯’两个字写在一张白纸上。
李骁家世才学也都是在盛国数得上,即便对属下这些土鸡瓦狗般的人物未必看得上眼,但也不会当面说什么,只是皱起眉头点评道,“朱安世文学上的造诣在京都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两个字取的很好,只是、、、、。”
他本想说朱勋恃才傲物,给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子取个如此炫耀含义十足的字,简直是狂傲到了骨子里,但想到身边都是朱勋的人立刻改口。
“只是取字乃是长辈对晚辈的期望,他这随意的给人取字,也不知经过李虞侯的长辈同意了没。”
李商砚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小人戴高帽,不知道自己多大脑袋,就敢顶这么高的帽子。
他还就用定了。
“朱县丞本就于我有知遇之恩,称一句长辈也未尝不可,如此既合情也合理,你说呢,正儒兄。”李商砚笑呵呵的对着黄仲挤了挤眼睛。
“墨侯兄言之有理。”黄仲也跟着凑趣,尽管是有点驳了李骁的面子。
李骁本身对这些事就不太关心,见两人如此也没什么生气的意思;只是轻咳两声掩饰心中的尴尬;李商砚见他们要谈正事,便主动告辞离去。
回到营帐,叫着正在训练士卒的张浮游和邱玳瑁二人,便去监牢里提出了胡赖子。二人裹挟着胡赖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镇羌寨,到了没多远的一处隐蔽树林里,看四下无人,李商砚便让二人在外面守着。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李商砚满身是血的出来,招呼两人离去,只留下一具残缺尸体供山中猛兽啃食。
大仇虽未报,但小仇也算报了一点,此时他心中挺高兴的,但是如此承情也让他压力倍增。
找到管仓库的胡立仁,要了硫磺,硝石,丝绸;这些东西都是有的,但是数量并不多;李商砚也不管,等黑火药做出来之后,游泽远和李骁等人都不用他吩咐,自然会找经略司大批量的要。
让匠作都得都头烧好木炭,他就开始摆弄黑火药了,简单至极。
按照一二七的比例混合好碾碎的火药粉,先用白纸包好,然后用丝绸一圈一圈的缠紧;一个简易的炸药包就完成了。
至于引线更简单,找点黄纸打湿,再把火药粉卷起来;等晾干了就是一条简易的引线,唯一麻烦的是不知道引线燃烧的速度,搞不好就是举着炸药包自爆的行为。
所以他做了很多条引线,每条引线的火药分量不一,很容易就找出了一条最合适的引线。
这一折腾就是两天,本来事先就给黄仲说了,既然引线也弄好了那就拿着炸药包去寨子外面试验一下;由于不知道效果,也就李商砚和黄仲,张浮游外加一个韩斩;四人牵着两头羊浩浩荡荡的出了镇羌寨。
走到镇羌寨外围的沧冉河旁,他们找了个空地,把羊栓好;又把炸药包放到羊旁,甚至还压上了几块石头。李商砚自然不会去点燃炸药包,他又舍不得张浮游,只能怂恿着韩斩去点;要不然带他来干嘛。
韩斩举着火折子茫然失措的站在炸药包旁边,看着畏畏缩缩的李商砚,他有种上刑场的觉悟。嘴里默念着,“点燃引线,拔腿就跑,听见响声,立刻趴下。声如雷鸣,不必害怕。”
就这样默默地念了三遍,他抱着赴死的决心,把火折子按在引线上;由于已经点过几根引线,他知道什么叫做成功点燃;
看着引线刺啦的冒着火花,他立刻撒丫子就跑,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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