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清晰的领域,其实也是有规律可循。说到这里的时候,林翔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某些真理。其实“八卦”是可以让人慢慢的清晰那些隐含的但是不被允许的东西。
这个位置涉及到模糊的部分,林翔也觉得自己可能不见得有信心阐释清楚。不过林翔希望试试。
语言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展现意图的工具。说到这里林翔有点退缩,因为感觉涉及到很多哲学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可能自己也接触的很少。但是吸了一口气,林翔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尝试说一说。
人类的意图其实很有趣,很多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能够很清晰的表示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但是在使用语言的时候,其实就会充满很多的歧义。充满歧义其实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至少可以理解的是,语言本身存在着局限。
但是很多的时候,自己已经很确定某件事情自己说的很清楚了,但是对方就是不理解。这个真的是很让人头疼。
记得有一次周奇墨说了一句话:“怎么语言不能表达自己的意图了?”虽然是段子,但是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还真的是比比皆是。
当然这个在孩子的周围就会很经常的出现。因为前一段听了徐老师讲的小动作或者是小行为是需要父母注意的。记得他举了这样一个例子:
父母问孩子晚上想吃什么,孩子说想吃面条,父母说但今天只做了米饭,那就吃米饭吧。孩子说,嗯!
这是一个很简单,而且也经常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例子。如果不仔细看,其实是发现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因为好像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但是如果自己分析一下,就会发现,其实这样的对话对孩子来说,其实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当父母征询孩子的意见的时候,问孩子想吃什么的时候,其实从语言字面上来看,是有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孩子的。这个部分应该是很明显的。
但是当孩子在行使自己的选择权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全理解错了,父母怎么会真的把选择权交给自己?估计看了这对话的人,内心中可能都会升起来那种:只做了米饭你早说呀,还问我干嘛,是想让我空欢喜么?当然更有甚者,很多孩子内在的声音不是那么好听的。不过都在表达不满。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样的感觉一般很多作为父母的人总是看不到,好像这样问一下孩子就是对孩子表示尊重了,或者内心中其实自以为是很民主的对待孩子了。但是结果却是让孩子产生很可笑的感觉。
很可笑其实还不一定是最终的感觉,最终其实孩子很容易不再相信父母了。因为针对家长的问话,最好的回答,也就是即满足了家长不知所谓的问话愿望,又满足了结果不会让孩子自己不会太过受伤,那么回答的结果区域一个很同意的答案,那就是:随便!
所以,当你听到一个人在被征求意见的时候,回答是“随便”的时候,你可能就会了解,其实这样的人不见得是没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主见,可能是在一个“虚拟”的环境中呆久了的感觉。
心理学有一个名词,叫做“习得性无助”。林翔很喜欢这个词,因为这个词说明了好多现象。很多的人都是因为一直生活在某种抗争不了的环境中,为了生存,只能做有限的选择,或者其实并没有选择,只是被动的接受安排。其结果就是没有办法形成自己的主见。
换句话说,自己的,可以有主见的那个部分,习惯性的被覆盖掉了,被取代掉了。
林翔对“习得性无助”的理解就是这样,或者说林翔描述出来自己的理解就是这样。
作为咨询师,识别出来访者习得性无助的部分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很多来访者遇到问题本身,可能就是“习得性无助”所引起的。
或者说,可能是习得性无助遇到了必要的成长,这时候会产生冲突,而冲突是导致某个来访者感觉整个人都不对了的罪魁祸首。
林翔不清楚怎么自己内在的意识会流动到现在这里。当然林翔也觉得没有兴趣了解。
意识能够流动其实是一件非常好的一件事儿。但是其实很多的时候,我们的意识并没有真正的流动起来,只是被动的按照现有规则的逻辑,进行必要的填充。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的意识其实很容易被预测到。这可能也是大数据一直在做的事情。
林翔觉得自己当然也逃不出这样的命运安排。不过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其实有的时候大数据也是预测不出来一些部分的。比如说梦。
林翔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去聊一聊梦了。主要是因为这个和意识极其相关的部分,同时还和潜意识也一直连接着。大数据根据人的习惯去推测意识的走向,但是却无法根据意识去推测无意识。
当然这么说其实林翔也不是很肯定了,因为现在出现了AI,谁知道AI到底能干什么呢。不过不管AI能干什么,只要让它去预测或者探寻人的潜意识,林翔认为一定是容易失败的,因为只要你预测出来,就会被人类的意识认为是不对的。
当然这也不能说是悖论,因为之所以使用潜意识这样的词语,是因为这个词语所代表或者指向的,就是那些无法被意识到的东西。如果意识到了,那就不能称之为潜意识。
精神分析流派其实就是这样工作的,基本上来访者说的话基本上都采取不信的内在态度。之所以是内在态度,是因为如果外在态度也是“不信”,那基本上容易和来访者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