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缺点,这叫优点。说明思傲君有坚持、有原则,持之以恒、初心不改,行了吧?”
“你这是个什么口气?把‘行了吧’给我拿掉!”
初见月把和拇指食指放在嘴角一捏,又往地上摔了个寂寞说:“好了,拿掉了。”
曹叡瞪她一眼。
“你吧,”
初见月谨慎地斟酌着字眼说:“昨天从桥府回来的路上,跟我说得好好的,说动脑子想办法,不耍横,不破坏家庭和谐。
结果睡一宿觉起来,大清早就演了一出忤逆大戏。
你以为我不想和你一起,去给许祭酒当学生啊?人家许祭酒才是世袭的金石大家,郑子玄跟人家比得了吗?再给我教个错的怎么办?”
曹叡斜她一眼说:“知道他是半吊子水,你还去?!”
“我不去能有啥法子?难道和你一样,明知眼下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非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咱们实力不允许,那就猥琐发育先苟着。
又不是以后再见不着面了,干嘛弄这么僵啊?真把你奶奶惹急了,一怒之下把我打发到临淄侯府那边,那时候你就高兴了?”
曹叡一愣,结巴起来说:“那你,你心里有点数,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
你先忍耐几天,等我王祖父回来,我就把你要到承露宫来。”
初见月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小祖宗啊,你那曹操爷爷平时是惯着你,可也不是什么事都惯着你。
你光知道背后有你爷爷这个大靠山,可这靠山你眼瞅着就靠不了多久了,你和你的那个美女妈妈,苦日子马上就快到了。
但她嘴上安慰曹叡说:“昭台殿和承露殿,这才隔了几步远?你别为这么点小事,动不动就去搬大菩萨。
你、八斗君,还有草鱼头,你们三个在我心里的分量,那都是一样的。
明明可以四个人玩得很好,为什么非要壁垒分明地分出个你的我的?
坦白跟你说,我就在昭台宫里呆着,其他地方哪儿也不去。
卞王后要是把我打发去临淄侯府,我是打死也不会从命;同样道理,就算你跟魏王开口,魏王准了我到承露宫来,我也坚决不来。”
曹叡刚开始听她说打死不去临淄侯府还挺高兴;后面再一听,自己这边的承露殿,人家毛初见月也坚决不来。
“为什么啊?”
他有些傻眼地问:“我这边为什么也不来?”
初见月说:“我在昭台殿呆得好好的,干什么要因为换地方,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我属于‘得过且过’这类人,也希望身边人都和和气气、乐乐呵呵的。我还不知道能在邺城呆多长时间呢,真没必要弄得鸡飞狗跳。”
曹叡惊疑不定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在邺城呆着,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我不知道,也没法给你说明白。反正你就当我是个活死人好了。
咱们在一块儿一天,就高高兴兴地过一天,要是哪天我突然不见了,作为朋友,你应该替我高兴,因为那代表我找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