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忘了跟姑娘说了!
无戈回头看已经没影了。
算了,说不定能破镜重圆呢。
苻紫苏在院子外的墙洞里窥探,见没人就出来了。
不是在院里吗?人呢。
她习惯性的抬头在树上望了望,也没看到人,却看到树叶有些蔫了。
该浇水了。
惟吉肯定没怎么回来,院子还不让人打理。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水,无意间看到上面的牌匾。
【菝葜院】
什么时候又挂回去了。
她推门而入,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地上落叶吹了进来,她闭眼关上了门,想拿洗脸水去浇树,只听【哗啦】的水声,从身后传来。
无意识的回头,却让她看了不该看的脏东西。
“啊——”一声尖叫从房内传出。
她闭眼转身,又羞又恼。
“叫什么,这么大声,我还没叫呢。”天墨卿不慌不忙的穿上里衣。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她死死捂着眼。
“穿着怎么沐浴?再说这是我的房,我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倒是你,单身擅闯男子卧房,就不怕——”他慢慢往前走。
“你!”苻紫苏生气的想回头驳他,结果见他已到自己身后,外衣还没穿好,吓得踉跄直往前边走,“有病吧你。”
“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天墨卿道。
那日光着上身上药也没这么大反应。
“你!流氓!”苻紫苏本想转头,又回头了。
天墨卿走过她身旁,她又避过头,他悄声笑了笑,打开房门,一阵大风吹来,吹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小的哆嗦了一下,又把窗户打开,才拿起木架上的衣裳,穿好了之后才道:“什么事?”
“我……我来找你是想问这事。”苻紫苏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打开后里面都是细软会子。
“哪里来的?”天墨卿问道。
“半诚给我的。”苻紫苏道。
他怎么会……难道——
“他死了。”苻紫苏淡淡一句。
天墨卿微微皱眉,攥着手,“怎么死的?”
“说是醉酒摔死的,可我不信,半诚从来不会饮酒的,做我们这行忌讳饮酒,他最是守规矩,我不相信他会吃醉到不省人事。”她拿出信又道:“这信上说近日贼人闯入铺子的事都是他干的,就是想找秘方卖给对家换钱,这些都是他留下的赃物。”
他拿过信看着,上面的字有些扭曲,很难想象半诚是怎么撑着写完满满一页纸。
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关他一夜,也许他就不会死了。
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意外,让我更确定【五净梵池】背后的主人绝不是平民。这可是一条人命,却如草芥般被迫害,而他甘愿背负这些,连死都没有透露半点真相。
苻紫苏怀疑,“我有种直觉,他的死会不会——”
他马上打断她,义正言辞道:“哪有这么多阴谋,再谨慎的人都会有失足的一天,别想这么多了此事莫再追问了。”
“我就随便说说,干嘛这么凶。”苻紫苏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想到找我说这事?”天墨卿道。
苻紫苏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人跟踪我,又入我铺子的事嘛,想着你应该知道些详情,就来问问,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