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的小乞丐们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平日里乞讨行骗,做的可都是无本买卖,有些懂事的也都养成了活脱脱的无赖性格。
自然也有一些胆子稍大的泼皮想要见识见识热闹,可探出头来之后,看到的却是这等骇人听闻的场面,哪里还敢多停留,脸色大变回到了破庙后面的瓦房内。
可以预料的是,经过今夜的事,这位邵大当家的威风还将更上一层楼,明天过后,那些个泼皮是否还敢在这位往日里笑脸盈盈的当家的面前耍耍无赖,倒是又一件未知之事。
很快又有一些柴火被搬到了门口,一口铁锅稳稳架在柴火上,那些做苦力的壮汉皆是动作极慢,不敢多停留,还有一些个壮汉险些跌倒在台阶上,倒是引得邵培森好一句埋怨。
“动作慢些,可别摔坏了自己,老子可没钱带你去看病。”
明明邵培森的身子不显魁梧,那些魁梧的壮汉听到这话,更加噤若寒蝉,一改往日里的粗狂与豪迈,变得扭捏起来。
看着锅内煮得沸腾的清水,那邵培森将一些鲜血淋漓的食材放入锅内,便不再去管。他微微躬着身子,手里拿着刀子,眼睛里闪着亮光,如山林间寻找猎物的猎人般,细细地摸索着这一切。
那昏迷不醒的猎物没有再醒过来,小刀又切下了新鲜的食材,不多时,那锅里的食物便是满满一盆,甚至不需要加多少调料,便已经可以闻到肉香了。
这已经不是赤裸裸的试探了,而是惨无人道的杀戮。
邵培森一屁股坐在一截干燥的木头上,用小刀扎着锅里的食物,然后一把切成几段,缓缓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那声音极为渗人,好似一方石磨里碾碎了骨头,也好似一个缺牙的老太婆啃着麻花棍。
邵培森这才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异样的神采。他向来杀人没有道理,此时胃口大开更是没有道理。
本来以为那小丫头会出声制止自己,可真的等到自己上了头,便什么声音都很难听到了。这是一种病,听山下郎中说,无药可治。好在邵培森本就不打算医治。
他本想着让对方服软,从而让价钱再高些,狠狠地敲上一大笔。但没有料到他竟是没有停手。
不过,从目前来看,结果好像并没有两样。
邵培森的眼睛里浮现出那高头大马的正面,还有那小丫头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邵培森的错觉,还是夜里的寒风大了不少,那身影竟是微微抽动了起来。
这种动静整了出来,那小丫头还未离开,说明今晚的买卖仍有希望。
邵培森将小刀上的食物尽数吞下,露出猩红且发黑的牙齿,嘿嘿一笑,说道:“阁下,你此刻回头,这价钱可是又变了呀。”
马背上的小乞丐皱了皱眉,嗓子不知为何有些嘶哑,说道:“多少?”
听到那小丫头有些嘶哑的声音,邵培森倒是更加淡然起来,微笑说道:“三十两银子一个,不二价。你可得抓紧些,不然我待会又要涨价了。”
闻言,那小乞丐脸色大变。因为随着那三个孩童的死去,单价便从十五两银子涨到了三十两银子。若是待会又要涨价,这就意味着还将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