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咱们相处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还喊你一声大嫂,你把我家虎子关在这儿干什么?!”
姜氏不清楚状况,“二弟妹,真是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陈虎大半夜闯进我家,还要点了我家的房子,你还有脸说我们关着他?!”
张氏将目光放在陈予诗身上,冷笑连连,“大丫,做人可要诚实,我们虎子可是被夫子夸过的!虎子,你说,你是不是被他们关在这儿?”
陈虎赶紧附和,“对,是他!他把我关在这儿的!”
张氏目光转向陆承绪,对上他眼中的杀气,她打了个寒战,内心嘀咕。
姜氏母家怎么有人来了?来了也不说帮忙讨公道,还在这儿蹭吃蹭喝,怕不是娘被蒙骗了?姜氏母家遭难?这人来投靠的?
“你儿子?诚实?你不妨问问他,你绣的那些帕子都去哪儿了?不肯说也没关系,你可以去村尾的李寡妇家看看,她的帕子,就是你绣的。”
李寡妇是出了名的泼辣,独自一人把儿子女儿抚养长大,加上长得不赖,村里男人或多或少都去帮她,挑水砍柴,还有的帮着干农活。
陈二牛就帮过她!
张氏和李寡妇还扯过架,见面互相吐口水,蛐蛐二里地。
而且,她的帕子确实少了!
“我还知道很多呢,陈虎,你若是不说实话,咱们就一件件讲清楚。”
陈虎终于怕了,他拉扯一下自家娘的衣服,声音很小,“娘,我就是做梦到这儿来的,她们没有关着我。”
张氏冷哼一声,依旧觉得自家儿子受了委屈,阴阳怪气地冲着姜氏一顿嘲讽才离开。
姜氏眼眶都红了,因为张氏别的不提,只提陈大柱和王氏多么恩爱,往她心窝子里戳!
陈予诗心中气不过,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若是被他得手,她们一家都有可能烧死!
她翻身下床,二丫睡的很香,没有被吵醒。
她麻利地翻过墙,将一朵绢花放在二房门口,又用东西压上。
一朵绢花,系统给的粮食封口用的,符合这里最低标准,十分便宜,村里从小姑娘,到像陈老太这个年龄的,各个颜色的几乎都有。
张氏心思重,肯定会胡思乱想。
还有她那个二叔,因为陈虎诬陷,把宝儿打了一顿,小小娃儿,差点活不下来!
陈予诗回去的时候被门口鬼一样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你的脚步声重,我可以教你轻功,下次办事也方便。”
“办事?办什么事?”
陈予诗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最好把话烂肚子里,全然没有白天崇拜的样子。
但陆承绪不知想到了什么,月光下,仿佛耳红了一瞬。
次日,陈家那边闹开了!
“陈二牛!你个丧良心的!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居然还和狐狸精勾搭!”
陈家二房摔摔打打,时不时还能听到王氏的劝架声。
不少人来凑热闹,陈老太“砰”地关上门,里面的骂架声减了,逐渐只听到张氏的抽泣声。
陈老太怒骂了张氏一通,又稍稍敲打了一下陈二牛,这件事就算揭过。
陈二牛心不在焉,他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朵绢花?
会是谁?是周嫂子?还是李寡妇?
也没和他通个气儿啊,这闹的,这疯婆娘差点和他拼命!
张氏心里可过不去,她得想个法子,让那狐狸精把尾巴露出来!
“行了,大柱,娘想着,让大丫还有宝儿回来,毕竟孩子姓陈,映儿肯定也会接受的。”
王氏勉强一笑。
陈大柱知道他娘是什么意思,“好,昨个儿叶娘来信,说要回来,她与姜氏交好,让她去游说一番,定然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