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车队抵达下一个小镇,克劳德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他这时总算是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他又忍不住反思,之前的行为是否是自己反应过度,自己吓自己。
等彻底放松下来后,他还把负责打听消息的人给找来,骂了一顿。怪他没打听清楚,胡乱传消息。其实他纯粹是没是找事,即使这件事没发生,他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安心了的克劳德开始安排员工支帐篷,搭舞台,摆道具,做宣传,只等开工后好好赚它一笔,好弥补自己受到的惊吓。然而他只得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便开始旧事重演。
不仅愿意出钱看戏的人骤减,还经常有三五成群的人结伴站在马戏团外围对他们指指点点,这些拿异样眼神看他们的人群还有慢慢扩大的趋势。
克劳德见状派了另一个手下去打听消息,重点打听这些流言蜚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们才来一个星期,两个小镇之间又有一段不远的距离,消息不应该这么快传过来,除非有人特意针对他们。
克劳德焦急的踱来踱去,他的生意才刚刚热起来,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再次逃走。等消息传回来,确认有一个叫康纳德的游商一直跟着他们,流言就是他传出去的。
克劳德找到康纳德,试图和他协商,问他到底想要如何。他一向讲究和气生财,并不愿意轻易和人结仇。但人家康纳德可不认为这是流言,毕竟这是当初马戏团自己宣传出来的。康纳德坚持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他是在做好事,是在拯救镇上的无知居民,免于他们受到不可知的伤害。
克劳德可不信,他觉得康纳德就是在报复,报复当初他不愿意让他在马戏团边上摆摊,借他们的人气的仇,当谁是傻子似的,还以为他没认出他来呢!他克劳德的记忆可是很好的!
虽然整件事实在是气人,但克劳德也改变不了大家的想法,更不可能强迫大家出钱来看他们的节目,只好再次收拾打包,前往下一个小镇,希望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这次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后面的尾巴,果然该死的康纳德阴魂不散的又跟着他们,气死他了。气归气,可他总不能把他抓起来揍一顿吧!
他一时并没有想到好的对策,因此也不像以前一样急着赶路。晚上他们找了个背风临河的地方安营扎寨,稍作修整。
阿贝格尔和小艾瑞克也找了个稍微避开人群的地方搭帐篷,两人一起收拾晚上住的地方。为了防潮,两人照例铺上了一层稻草,刚铺好睡袋,阿贝格尔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她的月经来了。
她都快忘了她还有这玩意了,要知道她来了这么久,她的好朋友还一次都没来过呢!难道这是新手保护期的福利?
好朋友出其不意的突然出现,弄的她整个人都慌了,这里没有卫生巾啊,她怎么办啊!想来想去,她决定自己做几个棉垫应付一下。阿贝格尔让小艾瑞克给她找出针线剪刀,可惜他没有棉花,她又让他去给她多换点棉花回来。
她在她的行李袋里翻来翻去,只有她来时穿的棉质白裙子最柔软,就是它了。她拿出这条棉裙,比划了一下大小后,折叠起来裁成一样大小的长方形。
就在她裁剪合适的布料的时候,阿贝格尔突然想起来了,她之前也有一条白裙子,后来怎么也找不到了,原来是在这里被用掉了。
上一次她过来的时候穷,没有买毛巾,就把裙子给裁了。既是当毛巾用,也当成裹脚布,用来保护磨坏的脚了。难怪她回去后怎么也找不到呢!估计这次回去也会发生同样的情况,她怎么就记不住这里发生的事呢?
阿贝格尔曾经看过卫生用品的发展史,她既不想用草木灰也不想用木片,更不想内置。做棉垫现在是她最好的选择。他们还有两块皮子,再用那个做两个卫生带,应该勉强能应付过去了,等以后有空,在做几条合适的内裤。可是她的表演肯定不能进行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假?
很快小艾瑞克带着一小袋棉花回来了,只有大概篮球那么大一团。“只能换到这么多。”小艾瑞克把棉花递给她,如是说。他还来不及问她要这些干什么,就先去给她把东西都弄回来了。
“你要这些干什么?是要缝什么东西吗?”小艾瑞克问阿贝格尔,也许他能帮上忙。
“嗯,我月事来了,需要这个止血。你觉得我能请到假吗?”阿贝格尔说起这种女孩子的隐私,坦坦荡荡的,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估计压根没把小艾瑞克当成异性。她一边尝试把两片布缝在一起,一边问小艾瑞克请假的事。
“你流血了?我有止血的药粉,用这个行吗?”他不知道什么是月事,但是他听懂了流血。
阿贝格尔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虽然她肚子有点疼。话说回来要不是她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她还意识不到那什么又再度光临了呢!
阿贝格尔给小艾瑞克大致解释了一下月经是每一位健康女性都会有的,一般一个月来一次,以及可能会有的一些症状等,比如她每次都会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