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提到过经理克劳德的行动力一向很强,而且他向来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认为这是他游历各国至今,一次都没有翻过车的黄金守则。听到手下带回来的消息后,他立即取消了当天的所有演出活动。
克劳德集合所有人后,宣布全体成员尽快拔营。他让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该拆卸的拆卸掉,该打包的打包,争取今天能出镇。虽然他没有给出这样做的具体原因,但他长久以来的积威,让他手下的人并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很快马戏团的人就忙有条不紊的开始快速执行他的命令。至于造成这个事件的两个当事人,因为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并没有任何危机感。
而且碍于小艾瑞克的长相,这种拆卸打包公共设施的行为,是没有人欢迎他的加入的。索性两个人便专注处理自己的私人用品,他们俩不紧不慢的把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分门别类的用包袱打包起来,这样比箱子占地小,也容易搬运。两人甚至还有闲心嬉笑打闹。
期间克劳德一直精神紧绷,直到整个马戏团整装待发,一行人在镇上居民的目送中慢慢驶出小镇,他还看谁都像是不怀好意,好像他们随时能暴起伤人一样。做为亲眼见证过一个女人被当成女巫给活活烧死的当事人,他此时并不认为自己反应过度,万事小心总是错不了的。
等他们的车队走出老远,确定不可能有人会追上来后,他又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忧虑过度。不过回头想想他们确实已经在同一个地方呆了将近一个月了,也是时候离开了。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并且很快就把这次事件抛诸脑后。
阿贝格尔和小艾瑞克存粹把这次迁移当成一次旅游来看待,两人满是对新征程的期待。阿贝格尔还满是憧憬的说要是能到奥地利去看看就好了,奥地利可是古典音乐时期的艺术中心。古典音乐代表海顿,莫扎特,贝多芬的艺术活动主要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她记得好像在1825年古典音乐时代结束,而后浪漫主义占据主导地位时,艺术中心才从维也纳转移到了巴黎。阿贝格尔和小艾瑞克两人趴在马车的窗口上看着一路景色变换,彼此交换各自的看法。
“你说我们会去维也纳吗?”阿贝格尔问小艾瑞克。他们俩单独坐在装杂物的马车里,没有人愿意和小艾瑞克同车。阿贝格尔心想正好便宜他们了,她其实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挤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可能呆不长久,她不想建立起太多友谊,以免到时候不得不离开时,太伤感!
“等到了下一个小镇,我们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前往奥地利的马车。就算马戏团不经过那里,我们也可以自己去。”阿贝格尔想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就我们俩个人会不会好危险?”即使在现代法治社会下,一个年轻姑娘和孩童单独在外都不安全,更何况是法制并不健全的现在!
“要是我们打听到前往奥地利的马戏团,就让克劳德把我卖给他们,他会愿意的。”马戏团敢满世界游历表演,自然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到时候他也属于马戏团的财产,他的价值越高,他们对他就会越重视,阿贝格尔和他一起也就越安全。
“总是被人卖来卖去,你会不会难过?”阿贝格尔听他说起被卖的事情时语气特别平静,也不知道他到底难不难过!反正如果是她,她肯定会很愤怒的。她可是在人权社会长大的,对这种人口贩卖活动,她实在接受无能。
“不难过。就像你说的,我现在年纪还小,单独旅行很容易被人盯上。跟着马戏团起码能得到一定的保护,算是双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