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反应极快地将她拉入怀中,耳边响起金丝坠地的巨大闷响。
卫桑辞转头看去,后知后觉地才表现出几分害怕,她想拍手给自己顺了顺气,苍白的脸色半天才开始好转。
即使知道自己拉人及时,看她这副样子,北堂枭还是问了一句“可有受伤?”
卫桑辞抬头看着他眼底闪过精明的光,她慢悠悠道:“枭哥哥方才拉得太急,我崴着脚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见卫桑辞刻意放软了声音唤他“枭哥哥”,他只感觉耳朵跟蚂蚁爬过似的,激起阵阵痒意。
“你要如何?”北堂枭听了她的小算计,却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反正我是走不了了,不....诶?王。”你这是做什么?”卫桑辞话未毕就感觉身体腾空,忙揽住北堂枭的脖颈,保持平衡。
“不是走不了吗?”北堂枭听见她的话,道。
“我是叫你扶我的啊。没想到啊,有些人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内里这么,热,情,奔,放啊!”卫桑辞点着他的心口一字-顿道。
看着她揶揄坏笑的样子,北堂枭心中顿感一阵弊闷。
“那你下来吧。”北堂枭说着就要将她放下。
“诶,别呀。”卫桑辞忙开口制止,虽比想象中的进度快了不少却是好事,在灯节夜宴开始前两人的感情基础自是越深越好的。
“枭哥哥,我错了,是我不识好歹,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从这里走到医馆也挺远的,我这脚怕是崴到骨头了,要是走过去,肯定很疼!”
她这一通道歉卖惨装可怜直接将人拿捏得死死的。
在卫桑辞的撒娇卖乖下,北堂枭将她抱到了医馆。
崴到脚本就是卫桑辞逗北堂枭的,于是等真到了医馆门口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上了回宫的马车。
正如卫桑辞所说的一介帝王肯定是政务繁重的,哪来那么多时间来陪他要这些小女儿家的心计呢。
车轮辘辘向前,两人你来我往地试探了几语。
马车先到了宫门口,北堂枭本说要送卫桑辞先回驿馆,卫桑辞却拒绝了。
“王上日理万机,今日能赏脸陪我游玩,我已十分高兴了。既已至宫门那王上便先行一步吧。”
今日游玩结束她倒没再进一步缠着北堂枭,有着多年钓鱼经验的她知道,线不能总收那么紧一不小心就会脱钩,反之,鱼儿就会觉得饵料可图,因而放松警惕,成功上钩。
北堂枭有些意外,对方自第一次见到自己起就动手动脚此刻却出乎意料地克己复礼起来,怕是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