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他放平,已是被他绕上了床翻滚了两圈之后了。封渊不敢太过分,怕她恼火。
女妭也很疑惑,他不是刚才还走了好多路么?怎么现在连翻身都没力气了?
封渊及时补充:“献献,我现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他可没骗她,他现在确实没知觉了,不过不是走路累的,是他刚刚自己封闭了知觉。
刚才不想放开献献,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下,他被酥得浑身颤抖,发现滚床比搂着她走路舒服多了,只恨自己刚才瞎溜达什么!直接来床上不就好了!
他还想吸吸她的嘴,更想脱了她的衣服,抱着她在这床上翻滚。但他又觉得如果那样献献肯定会很生气,雕像的事才刚糊弄过去。
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太难受没办法,他只好直接封闭了自己的知觉,以免控制不住自己被献献讨厌。
真是活该呀,暗自厌弃中……停了停又故意道:“被你那法器照伤了该怎样修复?”
女妭刚要下床,听他说没有了知觉,急忙又在床上跪行过来,床实在太大了,封渊偏偏躺在中间,女妭要照顾他的话就得上来。
女妭一把按在了他手腕上:竟然没有脉搏!不由大惊,望向他:“你以前有脉搏吗?”她不了解他所属的这个种类。
封渊:“有啊,我以前有!”
献献睁大眼睛惊讶的样子也很好看!生动明媚!封渊有些痴迷……身体没知觉了,但眼睛有啊。
女妭心想: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怎么觉得他现在能看到我!他到底是个什么种类?不是灵体吗?
女妭没有下床,跪坐在他旁边,左手掐诀,右手拍出了一缕温阳之气,缓缓按在封渊额头,闭上了眼睛。
魂为阳气所聚,魄为阴气所聚,女妭认为封渊现在七魄衰沉而肉身虚弱,她想到的办法就是用温阳之气去温煦他的魂体,使魂体反哺七魄,来恢复身体机能。
暖乎乎的灵气注入封渊识海,发着柔和的暖黄色的光,竟直接冲破了封渊在知觉上的自我禁制,他只觉周身舒畅,三魂俱醉,难以言喻的温暖舒适直冲天灵盖。
他忍了几忍,没忍住,三魂齐出扑向了那温暖,直接把自己埋进了里面。
黑衣生魂,白衣觉魂,红衣灵魂,三个魂体如醉酒一般半眯着眼睛在温阳之气中缓缓旋转。
女妭被冰得一激灵:他魂体也伤到了吗?怎如此冰凉入骨?他虽然生于纯阴之水,但他的三魂仍旧是阳气所聚呀,她觉得出来那是三缕阳气,为何有这么凉的阳魂呀?
她不知封渊的魂体虽也是阳魂,但是天地间最阴的阳魂,怎能不凉呢!凉得简直能冻住空气!除了身负至阳之灵的她,还有谁能抵挡得了?
女妭很担心,急忙催动法力,加倍的温阳之气涌入封渊识海,聚成了女妭自身的形状,在封渊识海中张开双臂,暖暖的灵气铺天盖地挥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