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译看过英语卷之后,林夕背的单词更多了,之前每天只背五页,现在水涨船高,天天要背十页。
于此同时,陈译还要天天盯着她练字。
练最简单的英文字母。
陈译专门给她拿了一张衡水体的字帖让她练,但他也不是让她简单描红,就是让她拿着另一张纸,照着模仿。
“g的勾不要写的太弯,写到这个横的三分之一就好了,字母不要写的太直,稍微倾斜一点会更好。”
这话说的多么专业,林夕某一霎那甚至觉得陈译就是专门学教育学的,可惜不是,而且他学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商学。
就一个g重复了百八十遍,林夕实在有点不耐烦了,转了转手里的笔,小脑袋往下低了低。
陈译也看出了这小姑娘的不耐烦,撇了一眼时钟。
八点十分,也才刚刚过了十分钟。
但他总不能一直强迫着她练字,于是他顿了顿:“绵绵,要不然我们看看试卷换个脑子?”
林夕现在反正觉得怎么样都比练字强,点点头:“好。”
二中一般都不讲评期末试卷,尤其是他们这种A班。但林夕错的实在太多太离谱,所以陈译还是打算从期末卷讲起。
“你觉得A篇难不难?”
林夕如实回答:“难,我都没看懂。”
“你再看看,看看现在能不能看懂了。”
林夕拿起卷,又看了一遍。
她已经背了好几个周单词了,现在再看A篇确实懂了不少。
讲的差不多就是一个餐馆工作人员为过生日的客人提供甜蜜巧克力的故事。
虽然林夕是大差不差都看懂了,但陈译还是领着林夕翻译了一遍全文,翻译完了,错题林夕也差不多知道到底错哪里了。
陈译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说起生日,绵绵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林夕顿了顿,感觉很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陈译笑笑:“这又不难记。”
林夕上学很早,比周围的同学都要小一些。她过的是阴历的生日,每年都正正好好跟除夕夜大差不差,能记得住的人很少,给她庆祝生日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而且对于生日,她仅有的印象都不是特别好。
林夕觉得还挺为难陈译能记得她的生日的,她偏过头:“那你呢?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陈译垂眸虚掩:“我?”
林夕点点头:“嗯。”
陈译愣了几秒,而后低声笑了一下:“我大概跟你差不多,3月...25?”
林夕也笑了,像只乖乖的小猫咪侧头看他:“你怎么说自己的生日还这么疑问?”
陈译的眼角笑意若隐若现,把手里的红笔转了转:“因为我不怎么经常过生日,我自己都快忘了。”
林夕感觉自己触及到了别人的隐私,倒吸了一口气,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是...”
陈译:“没事,这有什么。”
林夕看着他,他的眉骨长得很好看,清敛藏锋,轮廓清晰锋利。眉宇精致,透着淡淡的冷意,但眼底却是无限柔和。
他扬了扬眉:“继续看文章吧。”
“嗯,好。”
自从林夕那次肠胃炎之后,午饭陈译一直都是在家里给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