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丰庆十三年,天下大变。
前有北部蛮族侵略,率草原十六部攻下安国雁北大小城池十二座,西有邻国西丹伺机而动,内有前朝昭国余孽频频起义,妄图复国。
内忧外患,然安国却采取了先平内乱,后御外敌的政策,发兵十万对昭国的反叛军进行了讨伐。余下边关六十万大军收拢于安国西北部的四座城池,只守不攻,守望相助,占据山脉天险的位置和敌军对峙。
但平叛的十万大军却被叛军打的节节败退,反而丢了南部七州,复号昭国,与安国分庭抗礼。
安国派使臣对昭国进行招安,使者却被斩了头颅挂在城头。
丰庆皇帝一怒之下,皇宫中急传十二道口谕,调镇边大军二十万前来平叛。
二十万大军围攻了半个月,却硬是被昭国挡了下来。
反而因调走了二十万镇边军,给了蛮国机会。
蛮国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便暗通西丹,联合进攻,同时对北部四座城池发动了总攻。守城将领自顾不暇,无法和其他城池互助,接连攻了半月,紧邻西丹国的一城率先抵挡不住,八万守城将士全军覆没。
随着第一座城池被攻下,相当于防守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其他城池的防守压力更大,就在其余三城镇边军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万时,皇宫终于传来旨意,命镇边军统帅率残余部队退回国都,其余三城也拱手相让。
若是再不退,怕是这剩下的二十万镇边军也要保不住!
至此,蛮族和西丹借势头一举大破安国北部,雁北十六座城池全丢。
雁北十六城全丢,十一座由蛮国占领,西丹占了五座。安国国都的城门赤裸裸的摆在了西丹和蛮国的面前,犹如待宰的羔羊。
原本调走用以平叛的二十万镇边军只和昭国打了个照面,便被再次调回,与败退而回的二十万镇边军汇合一处,死守国门。
蛮国和西丹却再没有了其他动作,随后便是长达三年的对峙。
安国在这期间开始了大规模征兵,因为丢了太多领地,人口锐减,导致征兵数量一直不尽人意,无奈之下只能强制征兵,一些乡野村落更是进行多次强制征兵,一开始带走的都是二三十岁的,再后来四十岁的也被带走,有些人家男子甚至全被征走,余下女眷在家里日日流泪。
即使如此,安国仍没有改变策略。至丰庆十六年,安国攻打了昭国不下五次,每次出征数万至十数万人不等,但是守着都城的大军不能随意调动,强征来的士兵缺乏训练,皆铩羽而归。
三月前安国又对昭国发动了一次进攻,但与风头正盛的昭国相比,连年征战的失利让安国的将士根本没有战意,二十万新募大军再次被昭国打的丢盔弃甲。
三年动乱,让安国的赋税一年高过一年,一些本就没什么男性的家庭,一年到头留下的粮食甚至不够吃两个月,而官吏收不上粮食就随意杀人,使得安国境内大片国民怨天载道,民不聊生...
...
当东方既白再回到医馆时,身后多了一个人。
“开饭啦开饭啦!”
东方既白一声招呼,天冬就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这是...”天冬放好饭菜后看向了跟在东方既白身后的人。
“哦,朋友,叫...”东方既白摸了摸鼻子,“唉,你叫什么?”
“竹月。”幂篱下传来了一道女声,她的声音清冷如月色中的星辰,透着一种幽深莫测的神秘之美。
“原来是竹月姑娘,您这边坐,一起吃点吧。”天冬道。
“不必,我在一旁坐会便是。”说罢,竹月走到了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竹月姑娘这是对自己样貌不自信?都不敢让我们瞧瞧你长什么样?”东方既白打量着竹月,似笑非笑的说道,“难道姑娘的面部有什么难言之隐?是龅牙?嘴大?塌鼻子?”
看竹月没有反应,东方既白沉吟了一下,突然两手一拍,“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脸上长满了疙瘩?”
见竹月还是不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啧,不论是什么问题,你要是为这种事情自卑,我这里有一套治病手段,绝对让你焕然一新!妇女疾病我有一套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东方既白看向竹月,右手摩挲着下巴,突然神秘一笑,“放心,熟人我打七折,反正一个也是治,两个也是治!”
“...”
“大可不必!”
两人的相识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故事,听得还满意吗?”
“还可以。”竹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只是很好奇往生堂的圣子麒麟竭不仅会杀人,竟然真的还会救人。”
东方既白闻言双眼一眯,盯着竹月,随后又一笑,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用的一手好暗器,杀人本领也很高。”
“还有呢?”
“没了。”
“什么!”东方既白显得不可思议,脸也向前凑了凑,瞪大了双眼,“在这之前你都没听到别人说我有多帅吗?”
“给你消息的人信息来源肯定很匮乏!”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