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女的叫喊,屋内顿时传来了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四五十岁中年男人的话声。
“咋了?燕子!什么叫门口趴着一个人?!”
“哎呀!你快出来看看吧!一个男的!身上这破布条子够一屯子人看半月了。”燕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对白泽身上衣服是怎么做到这么脏还能穿的住的感慨,如果说那一身破破烂烂的破布也能算衣服的话。
伴随着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滴个老天爷,这寒冬腊月的,这小哥怎么就穿这点衣裳。燕子,跟爹一起把这小哥抬炕上去,怕不是又冻又饿给冻晕了,再放外面吹会风,小哥就该冻挺了。”
话音未落,小老头燕子爹便跟燕子两人一起把白泽往屋里抬去。
两人把白泽抬到屋里,放在炕上之后,燕子爹又安排燕子先去熬一锅姜汤,给白泽灌下去驱驱寒气,又把米缸里小米取了部分熬了一锅浓浓的小米粥,也是给灌了下去。
冬天的火炕本就是热的,再加上一大碗姜汤跟一大碗小米粥进了肚子,白泽的脸色眼见的稍微红润起来。
“这小哥可真是命大,脸都冻青了,要不是倒在屯子里又恰好摔在了咱爷俩门口,只怕是这就交代了,不过就现在也不能保证他就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啊。还得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劫了。”
就在燕子爹跟燕子絮絮叨叨的时候,燕子突然发现炕上小哥原本雪白的头发居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乌黑,不过她以为刚才是自己没看清,毕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一头白头发,少白头也就是黑头发里掺着白头发而已,哪能是雪白雪白一根黑发都没有的。因此燕子也就没有再惊呼什么。
在姜汤跟小米粥进肚了半个小时左右,白泽终于是有了点意识,只不过此时的他虽然不饿也不冷,但他却感觉自己更虚弱了,就好像身体里本来有的一些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这是哪儿?”
白泽虚弱且沙哑的声音从炕上传了过来,燕子是先听到的,听到小哥醒了之后,燕子立马去把她爹喊了过来。
“小哥,这里是岗岗营子,你刚才晕倒在俺家门口,还是俺闺女燕子发现的你嘞。这大冷天的,你咋就穿这点东西啊,冻坏了咋整……”
燕子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只是眼前的男人好像脑浆子被冻成冰块了似的,面无表情且双目无神外加眼神涣散。
“不是,小哥,你有听到我说话吗?”燕子爹说话的时候,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到白泽眼前,刚想摆摆手的时候,白泽的左手就好像一道闪电一般紧紧的攥住了燕子爹的手腕。
“哎哎哎,疼疼疼!”燕子爹被白泽那一攥捏的连连呼痛,听到燕子爹的惨叫白泽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手。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住了老先生。”白泽的声音刚才还十分的沙哑,只过了这一会居然清晰了不少。
“哎呦,没想到小哥你这没多少肉的身子骨,手劲居然这么大,老头子算是服气了。不过还是刚才的话,小哥你是哪的人啊,这寒冬腊月的就这一身碎布条子,会不会就是这附近哪个屯子的后生?”燕子爹刚才还被捏的惨呼连连,这一会倒是又开始关心起来白泽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甚至可以说,就连我自己叫什么都不能确定。”白泽的话语里充满着不确定的语气。
“那你告诉老头子我你叫啥,老头子给你去屯子里问问有没有知道的。”燕子爹还是在尽量询问白泽的信息,以期能找出来白泽到底是哪人好让他回家。
“我叫……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