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张序所在地的茅屋,百公里延绵的数十座山头外,一处不知名空地上,杂草不生,细看之下,有一大片符文镌刻,奇怪的文字浮现出来,俨然像是一处传送阵点。
离此在山间某一个落脚处,横立着一条石柱,石柱十几米长。上面镌刻着碑文,标注“禁飞”二字。
一穿着朴素,裹着头巾,农妇装扮的年轻貌美女子,在其石柱跟前驻足不语。
而她身后突然升起戏谑之声,打破宁静,“呦,我倒是谁,原来这次来的烟雨楼的花梦阁的阁主,公孙如月啊。仙子,别来无恙啊。听说这悬空境烟雨楼啥都不缺,特别是大美女啊。嘻嘻……”
开口之人现身说话,一右肩膀斜挂着一串鬼头佛珠,面态憨厚,鼻孔朝天,他的目光所至,无不盯着眼前少女的上下半身,来回打量,似乎恨不得想色眼欲穿她那单薄的衣裳。
朴素少女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会结伴同行,难道是万法道门跟佛妖谷合谋同伙了是么。”公孙如月,脚下浮光掠影,娇哼一下,竟能踩出一道细细针状物,那针状物疾风一般射向那佛珠男身后去。
那佛珠男身后突然升起一道白光,只听铿锵一声,待白光褪去,走出一儒雅男子。
“公孙仙子莫要怪罪,我跟兜寇兄只不过恰巧碰面到的。随即才结伴而行。”
此儒雅男子八尺有余,同样也是素衣不假,但三人衣着一对比,却光鲜亮丽了许多。
他语气端庄,冷眼如刀,带着一股肃气,额头上有一颗红光痣,就在眉心正中,又多增了几分稚气。
兜寇也附声道,“这里是禁飞区了,要到那袁前辈的住所,恐怕也要一日路程。按照规矩,我们可是要放下恩怨不动干戈,以和为贵啊。”
“公孙如月,我们三境常年水火不容,但自从这袁前辈来到这毬培之后,我们三境从此就没有长老跟门人弟子争斗而陨落过,大家都相安无事。可谓是一大幸事。如果可以,我林道业可以做个媒人,跟你们烟雨楼搭个红线,办个联姻武会。以武会友,如何。”
“是啊是啊,我们万妖谷的妖修们虽然长是长的丑一点,可是我们对待异性可是很温柔的。我听说你们人族修士有同修秘法,双修大道,我们妖族其实也有割袍续脉的秘术,想必这两功法一定有相通之处。仙子莫要怪罪,其实我想,我想。你是懂我的。嘻嘻。”
“聒噪。”公孙如月手里一道劲风化作一条条细针,打得兜寇连忙运功抵挡。
“公孙仙子,你打的我这糙皮老汉,好生舒服啊。烟雨楼的其他仙子腿脚不方便呢。还是您喜欢弯腰驼背割稻谷,爱上受委屈啦。哈哈……”
“好了,兜寇兄都停止吧。仙子莫要生气,我记得上一次也是你来过……”
话还没说完,那公孙如月自顾自从一石堆淹没了身形。只回一句话,“你们说话最好小心点,得罪了那人,受委屈事小,怕是留下小命了。”
“哼。”兜寇与林道业两人,两眼相对会心一笑。也消失在原地,跟上前了。
……
此时此刻,在张序茅屋那边。
“一,二,三……一二三……”张序喊着口号,劳作着锄头,有条不紊地对着一块空地操劳。
“那袁前辈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操之过急,耕不了田地。没想到这千斤重担的锄头也被我‘驯服’了。”
“估摸着时间,也操劳了几个时辰了。休息下吧。”
“阿三哥,我爷爷叫你去他洞府一趟。”八斗小跑着过来,“那洞府是我爷爷很久以前就封闭不用的,也不知今天是吹什么风了,想必应该是给你些好东西,好让你出去后有个武器之类的,傍身吧。”
“也好,我正准备跟他商量些事。”
张序停下手里的活,把锄头挂在肩头,径直跟着八斗往某座山的山涧中去了,连裤腿都没放下来,看起来也有几分农夫模样,这令他不得不自嘲了下,“妈妈说的对,不努力读书将来只有作农夫苦力的份咯。”
在那山涧里,八斗便指出一道不认真看,就会错失的拱门形状的栏板。
“你进去吧,用手推开便是了。我以前偷偷摸摸跑过来,被爷爷发现,好生痛打了一顿。我回去要准备割稻谷的农具了。”
看八斗离开,张序也不多说,推开门后便惊讶起来,“没想到这袁前辈的洞府别有洞天啊。”
洞府雕栏玉砌,霞光四射,白玉铺路,不免令人心中纳凉舒展。
有柜台书桌,桌椅板凳,油漆明亮,宛如昨日出厂,敞亮耀人,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色。
“果然,修仙的都是大富大贵。一个假丹境界都有如此手笔了。”
“张小弟,你看我这一身装扮如何啊。”在一偏房里走出一人,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腰系白玉绸缎,头戴紫金龙冠,正是退去农夫装扮的袁老翁,张序此刻难以将二者联系在一起。